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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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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祥的家在一条山路边,爸爸妈妈利用地理优势,又修车,又开着一个小旅馆。田祥今年整整26岁了,不知是哪儿出了毛病,没有媳妇不说,还偏偏喜欢偷听、偷看女人的事,往人家女厕所跑过好几回,在家里也常偷听、偷看的。他的爸爸、妈妈都愁死了。
  
  一天傍晚天快黑的时候,忽然来了两男一女三个客人,说要住店。田祥爸爸领他们到了楼上,让他们看了房子,问怎么住。谁知这三个客人竟然说他们要住一个房间,还没有身份证。这是个偏僻的地方,一般是没有人来查的。为了留住这三个客人,挣点房费弥补生活,田祥爸爸就稀里糊涂同意了。不过他总觉得有些好奇,嘴里就咕噜着:“可笑啊可笑,两个男的一个女的竟然住一个房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爸爸的话让儿子田祥听见了。田祥是在门外边偷看着这三个客人进店的,现在又听见爸爸这样说,一下子激起了田祥偷听、偷看的欲望,他要听听,他要看看,这三个人究竟要干什么。于是,趁这三个客人上厕所的上厕所,洗脸的洗脸,房间一时无人,田祥像只小老鼠一样偷偷地溜进房间,悄悄钻进了一个床底下。
  
  这是一个三人间,里边有三张单人床,一台电视。上厕所的上完了,洗脸的也洗完了,三个人回到了房间。一个男的拿着遥控器调电视频道,另一个男的一把抱住了那个女的。女人用手推着:“去去去!人乏得散架一样,你还这么猴急得很。”调频道的男人就跟抱女人的男人说:“你不知道乏吗?跑了一天了,还没有好好歇哩。来,咱先把瘾过饱,歇缓歇缓,一晚上长着哩,有的是时间。”那个男人听话地放开了手。电视开着他们不看,两男一女三个人就坐在了一张床上,刚好坐的是田祥头顶的床。田祥刚才看见那个女的是个胖子,两个男的也不瘦。他想千万别在床上折腾,别把床板压塌,别把他压死在底下。也别放屁,他仰面躺着,鼻子嘴巴都朝上。
  
  这三个人坐在床上不知在干什么,田祥想偷看又不敢偷看,只好听。他听到一个说:“我来!我来!”一个说:“吸,嘴巴闭上,眼睛闭上,只管吸。”一个又问:“怎么样,今天这味道好吧?”一个说:“不错,劲大得很。”这好像是个女声。田祥感觉到这三个人不像是躺着,而是坐着,应该是盘着腿或蜷着腿,互相望着坐在床上的。一会儿,床底下的田祥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像雄黄的气味,又像香草的气味,还像他爸爸抽的一种烟草的味。到底是一种什么味,田祥也说不上来,反正是他这26年来没有闻到过的味。电视的声音很大,田祥屏住气息,侧耳听着。他听到这三个人你来、我来地吸着、说着。一个说:“头儿让咱们走,咱们天一明赶紧就得走。”一个说:“还能等到天明,睡几个钟头,两三点就得走。”女的说:“我有点不想干了。我害怕,我想家。”一个男的说:“你到底是个傻女人。你那破家有啥可想的,你回家去你男人打你哩,骂你哩。咱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我们弟兄两个照顾你哩。”女人说:“好是好,可是成天跟毒品打交道,过的贼一样的日子,让人提心吊胆。”一个男的笑着说:“提心吊胆有钱花哩,还挺刺激的。”听到这里,田祥才听出这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而是贩卖毒品的,他们三个此时正坐在他头顶的床上在吸食毒品。知道了这个秘密后,田祥吓得汗也出来了。田祥就是有点偷听、偷看的毛病,其他方面是好的,对大的是非是清楚的。他知道国家禁毒,知道贩卖毒品是害人的,是违法犯罪。理清这些思绪后,田祥意识中冒出两个字:报警。可是该如何报?他想从床底下爬出来,再从门里冲出去。可是要想爬出去,不弄出声音恐怕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自己刚露头就会被人家抓住。那么,喊?喊爸爸,叫妈妈,让他们赶快去报警。田祥又想这样也不行,他在床底下喊出的声音,他的爸爸、妈妈根本听不见,这不是喊给那三个人听吗?这不是叫人家来整死你吗?这不行,那不行,田祥急得手不住地哆嗦。手哆嗦还在其次,不知怎么的,身上突然痒痒得不行,使他不得不用手去搔。这一搔却摸到手机了,田祥顿时有了主意。他急忙将手机拿在手中准备打电话报警。山门口派出所路所长的手机号公布在派出所门口,一次田祥将那手机号存了下来。此刻他急忙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找着了路所长的号码,正要拨,又吓了一跳。此时此刻能说话吗?一说话不就将自己暴露了吗?何况还是报这三个人的警,他们听见非掐死你不可!这可怎么办?田祥心越急,汗越多,手越哆嗦,身上越痒痒。为了不弄出声音,他尽量忍着,任汗水流着不去擦,手哆嗦着不去管,身上痒痒着不去搔。田祥想干脆就这样等吧,等到这三个毒贩子啥时候睡着了,他再悄悄地爬出去报警。可是,他们啥时候才能睡着呢?田祥听到床上的三个人兴奋起来了,话多了,声音大了,笑多了。他想这样下去,说不定这三个人没睡着,他自己倒睡着了。就在田祥一筹莫展时,忽然听到床上一个男人问:“你在干什么?给谁发短信?”女的说她没有发短信,她在玩手机。这两人的对话顿时提醒了田祥:对呀发短信!自己怎么这么蠢,竟然将短信给忘记了。于是田祥在床底下兴奋地写了条短信,给路所长发去,一连发了十次。
  
  短信发出去了,田祥焦急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床上的三个人好像干起了男女之间的事。女人说:“你们俩是个大坏蛋,我让你们给我揉肚子哩,你们往哪儿揉!”田祥虽然是为了偷听、偷看才钻到这床底下的,可此时他却对偷听、偷看没有一点儿兴趣,眼巴巴地盼着派出所的人能尽快赶来。他闭着眼,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路所长赶快来!路所长赶快来!”
  
  路所长到底被田祥念叨来了。田祥终于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门开了,“不许动!都举起手来!”几名警察威风凛凛地喊着。三个罪犯做梦也没有想到警察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乖乖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被带走了。路所长和几名警察带着三个罪犯走了几步,路所长又对身边的两名警察说:“再去房间细细搜搜,看还有没有什么。”这两名警察回来,一下就在床底下发现了田祥的脑袋。“出来!出来!”警察大声吼着,看着田祥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一名警察说:“铐上!给铐上!”一名警察就从兜里拿出了明晃晃的手铐,大声喊着:“把手伸出来!”田祥一看急了,喊着:“别铐,别铐,我是给你们报警的。”两名警察都不信。田祥害怕警察又来铐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让他们看。两名警察一看才知道是误会了。
  
  不久,一个特大跨省贩毒团伙被打掉了,几十名贩毒分子被抓获。田祥立了大功。公安部、省公安厅、县公安局都对田祥进行了奖励。路所长陪着县公安局局长带着奖金送上门来,当局长问田祥的爸爸、妈妈还有什么要求时,田祥的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请组织联系联系,看能不能把我儿子偷听、偷看的病治好。”局长听后感慨地说:“田祥正是因为偷听、偷看才有机会偶然发现毒贩子,为我们提供了这一重要线索。可是这也确实是一种病呀。”局长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战友的妻子是个心理学家,我联系一下,让她想办法一定要治好田祥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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