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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与月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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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与月散文随笔1

夜傍的月晖显得祥和、温静,正值“一轮皓古冰月,两三点寒星萧瑟”所幸,银溢着清冷的寸围。星辰晶莹,天空湛蓝,时隔恍惚,时隔暗淡,映射在潋滟的幽湖面上,无微风不燥,却水波微动,粼粼波光荡漾,恰似大海的含情脉脉,既有挥之则来散之则去之意。

夜与月散文随笔

柔风一丝掠过耳畔的一瞬闲暇刻间,那是舒服、惬意的,不再白天的喧声、躁动。是无绵的静与“微声”,好在于单独的氛围添抹了些许韵味,使得融洽、温馨。三两声的蛙叫与虫鸣,随声附和,引来习习凉风的裸舞,婉转的歌声与优雅的舞姿倒是人心旷神怡。

久违的古桥边,总泛滥着残缺的旧梦,突然涌上心头,瞬时有些不自然。路灯微微尘土般的黄光,烟熏似的落进地上每一寸阴暗处,有些过于月光的柔媚显得朦胧的夜色更加诡秘。一个人落单徘徊在残灯笼罩的街边,微光把一切都渲染的那么微茫。

曾几时,年少无知,涉世未深,把一切想的太简单。当背影渐行渐远,那片欢声笑语也随之则去,那些容颜在岁月的洗刷下变得模糊。今朝回首,竟那样单纯,说出的再见,坚决如铁,而当它被时光摩挲成粉末时,落在地上化作土里,蓦然回首,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一番心扉,纵然于满片夜空下,显得渺小、孤单,却总能释怀,独剩这天地与我,月夜与星,倒不觉得那么冷清。也罢,思绪万千随风一起划过这孤寂的夜晚,只是虫鸣还在继续,心,早已不在……

月,孤的高尚,夜,美不成画。回眸遥望,苍穹满目复苏的湛蓝……

夜与月散文随笔2

没想到,六月的雨也能这么清冷。

去时还不算晚,借着点自然光,路上积水里团团丰腴的槐树影儿,依然是本色的绿,明镜反照一般,微微晃动的倩影,并没有因光线的暗淡而失真。

公园附近,不知谁在高楼前的道边树上,扯起三四条宽且长的白色横幅,上面写有黑色的大字——原来是众商户在抗议某不良商场的欺诈行为。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入口处两树之间,附近少人行,唯有左侧昏黄的尾灯,持续不断地诡异闪动。

跳舞的,练太极的,写大字的,甩陀螺的…….那些晚间常出没在公园里的人们,因雨的缘故,怕湿了衣裳,歇在家,不肯出来。槐树枝叶阴森森横斜交通,听不到鸟叫,也没有蝉鸣。

暗香浮动,每棵树下,都围有一圈密密匝匝的槐花。偶有几朵翩然于空,就着风势落于远处,散落着顺水而动。头顶,身边,穿过的整个空间都是阴郁郁的,沉闷无趣,伴着风声和雨声,穿行其间,自行车轮碾压着湿漉漉黄白色的落花儿,难免有些怕。

转念想想,这可是每日里经常走过的公园。那乍看上去黑魆魆的花坛,白天开着美丽的月季花儿。夜间雨中,依然是那些花儿,静悄悄羞答答地开着,并没有什么改变。高高低低稀落落的灯光,亦是日常看惯的。那些建筑物,高大而华丽,闪着灯光,想来也有人家居住,实在又没什么可怕。

一串串,一颗颗细密的雨点儿,随风飘摇,被幽微寥落的灯光寂然点亮,砸入或深或浅的.积水中,激起几个大大小小的泡儿,在水洼中迅速挪移浮动,反射着炫彩的光华。它们似乎是有生命的,极富活力,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趋向幻灭。潋滟的波光,一圈圈渲染疏淡,在幽暗中荡漾开去。

类似的情景以前似乎在哪儿见过,思绪渲染,心忽忽有所动,想起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此时大约不忙,若能相对共坐片刻,喝杯热茶,亦是好的。不过是想想罢,暗自笑笑,这样的雨天,怎好平白去串门,岂不让人生出别的想法?想那六朝烟水里的雅人名士雪天访友,至门而返,趁兴而来,兴尽而归,见不见人无所谓,相当洒脱。而我是俗的,想着见到人毕竟好些,可再俗,依然是见不到。

街边矮墙上,路灯投射,点缀着树冠丰满的影儿,原本圆润立体的一枝一叶,投在墙上,错落有致,宁馨可爱,有些像明清画家的水墨草木作品。哦,那一枝极长,颇有几分郑板桥清瘦竹的风韵耶!难怪他总是用水墨画兰竹之类,想是如我一样,借了夜里窗纸上竹影的灵感吧!

搭在车把上的雨披,积了许多雨水,趁着路面高低不平之时,倾巢而出,滴到我纱裙子的下摆一些,瞬间便粘在腿上,很不爽。一手执车把,另一只手扶住腿,给自己圈点儿手心里的温暖。加快速度,小饭盒在车筐里窸窣作响。

眼前有景无心赏。六月的雨,真的很冷,可不能被困在路上,趁着没发生内涝,积水拦路,还是快些回家吧!

夜与月散文随笔3

他们等我喝酒。我却在二楼看月亮。

红月亮,醉酒似的红月亮,在石宝山头露出手指宽的一线,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升上来。仿佛一个孩子用胖乎乎香肠似的小手,用力抓住山头的一些石头,使劲儿往上爬;又像春天里一粒破土而出的芽,两只小手扒开脸上的土,探出一个小小脑袋,无限好奇地第一次睁开眼睛。

月亮升得很慢,然而明显地感觉得到缓缓上升的速度;看不到它升上来,只感觉那一线月亮越来越宽,越来越大,越来越满。故意闭上眼睛一会儿,那月亮就又大一些,满一些。定着眼睛看,的确,看不到它升起来,眼睛看不到,那速度实在太慢,可是却感觉到越来越大,越来越满。仿佛一开始就那样大,那样满。

半个月亮的脸露出来,越来越多的月光如针尖般的小雨,细细密密地,均匀地往天上倒着四面洒开,山是越来越暗了。就在这时,从东北方,缓缓飞来一架飞机,从丽江出发,不知往什么地方去。往什么地方去无所谓,也许从什么地方来也无所谓,它只是在途中,在二零零八年的平安夜,旧历冬月十五,圆月在石宝山背后渐渐升起的时候,飞机巧和月亮的升起,一同缓缓飞过鹤庆的天空,穿过平安夜薄纱似的月亮,穿过冬月十五冰绡似的月光,穿过我内心深处不知哪一年哪一世残留下来的月光,还有,此刻我在二楼看;圆月一丝丝升起的目光,以一架普通客机应有的速度,轻轻地,轻轻地,从鹤庆坝子东北方,一直朝东南方向飞去。

飞机飞得很低,比石宝山还要低。看不清飞机是什么颜色,只见一簇黄白的灯火,越来越近地在空中掠过。到头顶的时候,火光中,可见到一把椅子大小的飞机轮廓,平滑椭圆的肚子,左右各两支斜斜的翅膀,一大一小,在轰鸣声中,从头顶划过。

月亮继续升上来,最后那样轻轻一跃,就整个儿跃上石宝山头。月盘上刚露出脸时害羞般的潮红不见了,跳出山头的月亮圆圆的,白而亮,崭崭新新,干干净净,只在一刹那间,月光就无处不在了。鹤庆坝子的角角落落,每一棵树,每一块细土,每一棵小草,每一个屋檐,每一家院子,每一个蚂蚁的巢穴,每一只大的或者小的蜂箱……都落满轻雪似的月光,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叠,错错落落,都是浓浓的月光,用笤帚轻轻一扫,就是满满一箩筐。

月亮完全升起来的时候,石宝山就从暗而到黑了。黑而静默的山,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沉默中,整座山都灵动起来,类似于某种传说中大型鸟类,鹏,或者雕的灵动。山两旁从上而渐渐往下的弧度,正是鹏,或者雕的双翼。没有展开的双翼;刚刚飞过十万八千里而停下收住,尚带着那遥远路途飞势的双翼;些许茫然,些许踌躇,不知往哪儿飞的双翼;再找不到古老家园,陌生感失落感并存,无限哀伤的双翼。如此巨大的翅膀上面,那轮光芒四射的月亮,此刻不再是月亮,而是一个抽象化的头颅,充满智慧之光的头颅,以某种怪诞但极其合理的姿势,稳稳当当立在黑色的翅膀和躯体之上。整个躯体和生命的灵光都凝聚在头颅里,才那么亮那么炫目,像极了一盏明灯,在充足纯净的油里,熊熊燃起。燃得那么纯粹,那么中气十足,因为没有一丁点儿虚浮和浪费,集聚所有精气神,安静地燃烧。为了燃烧而燃烧。那光亮仅仅只是恣意燃烧的一个意外,而不是为了那些光亮而燃烧。因此那头颅的灵光,它自己不曾察觉的灵光,就足以让看到的人都触目惊心,就能把整个天地山川上的万事万物包括每一粒尘埃都普照。融入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里面的普照。

是的,有那么一刻,石宝山和刚刚升上山头的圆月,复活了那只传说中的神鸟,于天地间遗世独立。

月亮完全升上来了。随着月亮渐渐离开石宝山,那只神鸟也随即隐去,只在一刹那间,甚至无法察觉的一刹那间,就消失不见。月亮还是月亮,石宝山还是石宝山。石宝山上面,除了月亮,还有两颗较大的星星,一颗在月亮的左前方,一颗在月亮的右前边。左前方那颗小些,淡黄,离月亮大约一杆的距离;右前边那颗大些,火红,隔着大约一个手掌的距离。而这一杆或者一个手掌,大约都要用光年来计算。

月亮完全升起来的时候,飞机也飞出鹤庆的天空,飞出我视线所及的范围,用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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