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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袍随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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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补天时,曾剪下一片西天的云朵,挂在人间的枝桠。后来,嫘祖去山间采集野果,把它带回部落,裁成了美丽的衣纱。炎黄锦上添花,用骨针绣上大美中华,传给尧舜治理天下。从此,九州华夏便被奉为“衣冠古国,礼仪之邦”。

与子同袍随笔散文

或许鲜花会凋落,或许落叶会腐烂,甚至连雕梁画栋的阿房宫,也在历史长河跌宕起伏的波涛中化作了土灰。但那蹁跹的衣袂,却凭着一针一线间的温柔,在一代又一代的历史演变中不可思议地绵延着。

“绿兮黄兮,绿衣黄裳。”伊人已去,秋风萧瑟时,身上的衣衫单薄。冷气袭人,却再也无人叮嘱我添衣加饭。翻箱倒柜,找到你当初备好的夹衣,望着那件璀璨的罗绮,往昔你描花刺绣时的温柔模样又浮现在眼前。那密密麻麻的针线,是多少个更深露重的月夜里,你缱绻爱意的交汇。穿上这件无比合身的温暖衣裳,聊慰那绵绵不绝的思念之情。

伴着夕阳西下的脚步,大漠深处悠悠的驼铃渐缓渐止,一缕炊烟在莽莽的黄沙里冉冉升起,直插云天。浩渺的长空中不时划过几声单薄的雁鸣。此情此景,如何能不勾起游子们的思乡之情?身上的背囊里,是临行前年迈的老母连夜缝制的衣袍。那轻盈的丝线,因为缀进一点又一点微弱的星光而显得沉甸甸的,让人觉得肩上仿佛担着一片天地。可是,自古忠孝难两全,既然已经选择了国,又怎能顾好家?前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当那精美的长袍,赢来凯撒大帝的赞不绝口;当那飘逸的长袖,赢来外邦人的`一片艳羡;当那艳丽的裙裾,赢来丝绸之路的络绎不绝,所有的长途跋涉,所有的背井离乡,似乎都已经微不足道。因为,他们的国,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礼仪之邦!

然而,汉朝固然昌盛,可是在历史的星空下,也不过是耀眼的一颗流星。大唐,会比它更加辉煌。

在恣意张扬的盛唐,有一件最美的舞衣名叫霓裳。它的衣袖飘扬在梨园的暖风中,它的身姿绰约在李白的诗章里。然而,当擂擂的战鼓声从渔阳传至深宫,它便被主人闲置,于颠沛流离中失去了以往的光华。马嵬坡前,任君王天大的恩宠也抵不过百官的讨伐声声。人人都道马嵬坡前红颜魂断,霓裳和金雀钗玉搔头一起纷纷下葬,却不知,原来一切都只是暗度陈仓。它随着主人飘洋过海,来到了他乡,从此便改换了模样。

如果说霓裳只艳丽了一个朝代,那么敦煌莫高窟里的飞天水袖就是轻盈千秋。就像当年的玉环被养在深闺,直到近代才被人一睹芳容。这里的雕塑噙着千年不枯的盈盈浅笑,她们身上瑰丽的衣裳,纷杂的衣饰,似是一首无言的歌,在为那个伟大的朝代浅吟低唱。她们唱道,这才是真正的盛唐,那个永远昂扬向上的盛唐。

汉服,在人们的心中一直鲜活艳丽。当爱新觉罗氏的铁骑踏入京都,大明的百姓散了高耸的发髻,换上了清装;当一群褐发碧眼的洋人扛着长枪大炮攻入北京,人们不得已又换上了洋装。但是,谁又能说我们忘记了炎黄,忘记了我们的华夏精神?

我们虽然褪去了身上传承了千年的汉装,可是那刻在骨头里的图腾又岂会轻易忘怀。就像当年苏武在北疆牧羊,也曾换上了狐皮大氅,但是那衣裳上绣着的长龙一直在心间腾飞。

也许魏晋弹琴的嵇康不曾想到,那琴谱我们至今仍然在弹,他身上的宽袍博带我们却不再穿。但他身上的傲骨,心中的清明却永不会断绝。

当有人指着漂洋过海易了面容的霓裳,口口声声地说炎黄抄袭模仿,我们会抬头挺胸,不卑又不亢地反驳。《左传》有云:“有章服之美谓之华,有礼仪之大谓之夏。”我堂堂华夏,岂曰无衣,何来模仿?

愿与子同袍,著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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