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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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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散文随笔1

现在有很多人说起自己的童年就会讲,自己没有童年,或者童年太枯燥之类的话,但是童年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却是那样的美好与庄重,因为有太多的回忆,现在想起来真是很幸福。

童年的散文随笔

第一次对童年有感觉是在高中,偶然听到了周杰伦的那首“稻香”,甜美的歌词与轻快的旋律让人很快陷入回忆。这种情感涌上心头,突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会感觉自己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这种意识让我感到很可笑,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很怀念那段有儿歌和欢笑陪伴的时光,虽然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有些镜头依然清晰浮现在脑海里。自己的调皮捣蛋,小伙伴的天真无邪,大人们的无所不能,构成了童年美好的环境,单纯的思想指示着自己每天去寻找自由和快乐,做着一些大人们认为很幼稚的事情,总是会在一件简单的事情上乐此不疲,时常自言自语,生活就像童话故事,自己就是故事的主角。喜欢和邻居家小女孩一起玩耍,喜欢卖弄自己擅长的小技能,喜欢拉着小狗到处乱跑。总是有颗好奇心在大人面前问这问那,时常让他们很烦,然后会告诉我们:“等你们长大就明白了”。有时候会期待自己早点长大,梦想着做一个警察,科学家或者航天员,但是心里对未来却没有一点点概念。小时候好像没有多少烦恼,有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小到世界只有自己看到的这么多人,只有自己去过的这些地方……

然而时光却悄悄为童话故事书覆上了一层灰尘,等我们反应过来,童年已经离去,只留下美好而又短暂的回忆。这其实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生命总会在时间的抚养下慢慢成长,或许在某个合适的时间段开出鲜艳的花朵,也有可能在任何时段都没有花朵,但是,它的存在已经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抹绿色。

童年的散文随笔2

一条公路从对面的山蜿蜒的驶过来,跨过了一棵大红椿树旁比较扎实可供汽车通过的土木桥梁,连接了山这边的公路。一条小溪从山间潺潺的流淌下来,穿过了红椿树旁这座土木桥梁,穿过了一座比较简易的小土木桥梁,这座简易的小土木桥梁是我们到侬姑娘家、到小学校、到医务室的必经之路。

父母们工作的地方,这个叫小飞土的林场工段,几排简易的茅草房屋依山傍水、零零散散的安放在这里。宏珍、老惠我们家就住在小溪的中游地段,宏珍我们两家是邻居,木板墙壁的一道缝隙处是我俩经常做游戏的好地方,两个小手指钩在一起:"拉钩,上钩,一百年不许变......"。

宏 珍、老惠、侬姑娘我们四人是最好的伙伴,我们的妈妈都是养路工人,我的爸爸是拖拉机手,宏珍的爸爸是小学老师,老惠和侬姑娘的爸爸是护林员。不管爸爸妈妈们忙些什么,我们小孩子就知道快乐的玩耍。炎热的夏天,家门口这条小溪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那个年代,家家都是四五个兄弟姐妹,大的找大的玩,小的找小的玩。哥哥姐姐们在上游深水区,他们玩跳水、骑木马(骑木头游泳)、游泳比赛的游戏。我们这些小弟弟妹妹们就在中游处河面较宽,水位较浅的地方泡澡、游泳。大家在下水之前都会搞一个热身仪式,用手抄起水来拍在身上,一边拍一边口中念到这样一个顺口溜:”拍拍胸,拍拍肚,小娃娃洗澡不伤心。“然后跟一赶二嘭咚、嘭咚、跳进水里,大家一下捞鱼,一下摸虾,一下又抓蝌蚪,一下堵坝,一下打水仗,一下又钻出水面到岸边晒晒太阳,时而又跳进水里,大家玩得是乐此不疲,欢天喜地。

这条溪水一年四季流淌不息,清澈见底,河里的鹅卵石红的、黄的、青的、白的溜光、圆滑、非常漂亮。宏珍、老惠我们三个小女孩经常结伴到这里洗衣服,人站进水里,把满是肥皂泡沫的衣服一件一件甩到水面上,双手一搓,泡沫顺着水流漂出了老远老远......

岸边有一片河床,上面零零星星的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红的、白的、粉的、紫的细细小小的开在枝头,非常的美丽,引来了许多许多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蝶儿在这里翩翩起舞,宏珍、老惠、侬姑娘我们四个玩伴经常会在这里摒住呼息、轻脚轻手的捕捉 它们;晴天,这里的上空飞满了金灿灿的蜻蜓,它们在薄衣轻纱的舞蹈,我们却调皮的抬着竹竿跑着、跳着的追赶它们;河床的积水处也是我们游戏的场所,大家就地取材,每人抠一坨泥巴,像揉面团一样把它们揉均匀,捏成一个碗状,然后放到嘴巴前哈三口气,口口声声念着:”补锅罗锅你响不响,你不响,打你三巴掌。“,拍开花的就响了,响了的就赢了,输家甘愿受罚,双手合十,被弹三个脑瓜嘣;一蓬一蓬的”将军草“是我们做游戏的道具,我们把它带杆的花撇下来打成结,两人一对的下起了”将军草“,包、剪、锤、谁输谁开结,赢家把打好结的”将军草“穿进输家开结的草里,两人各自使劲一拉,谁的草断了谁就是输家,输家甘愿受罚,脑门被弹三个脑瓜嘣。

我们与大自然做游戏,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欢乐无比,有时候实在玩得不知天高地厚,玩得过头了也受到游戏重重的惩罚。小溪上游处,一根空心的木头横空而跨,我们称它为独木桥,这桥是用来引水的,把山这边的水引到对岸的秧田里。一个火辣辣的天气,宏珍、老惠、侬姑娘我们又结伴来到这里,大家突发奇想,搞一个淋浴的游戏,两人爬到这根独木桥中央做下蹲的动作用双脚堵水,水流哗啦啦,哗啦啦垂直而下,站在下面青石板上的伙伴尽可享受淋浴的快感,大家轮留而上。侬姑娘要我往桥中央靠一点,我被她推了一下,因为桥身满是青苔,一不小心,手脚一滑,一个跟斗栽到了桥下的青石板上,头顶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我慌忙的用水冲洗伤口,好在血被止住了,回到家里我昏昏欲睡,不知是谁告的状,我被妈妈强硬的从床上拖起来打了一顿,臭骂了一台:”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不跟大人讲,不要命了。“,妈妈看了伤口,急急忙忙领我到医务室包扎去。事到如今,这条伤疤还躺在我头发棵里,它成了我生命中一个永久的记念。

血的教训只是暂时的,它改变不了儿童的玩性。一个月色的夜晚,宏珍,老惠、侬姑娘我们来到简易土木桥头的食堂门口,这里有一盘石磨,吸引着许多小朋友不约而同的聚到这里,大家玩推磨的游戏,一个小朋友坐到磨盘上,其它小朋友在下面拼命的推着、跑着,突然,磨盘因为转的速度太快而飞出了轴心,掉到地上砸伤了我的脚踝关节处,小伙伴们吓得一溜烟统统跑光,害得我凄凄惨惨,四脚四手的爬着回家。老惠的妈妈知道了,及时赶来看我,她用火点燃酒擦在患处,还帮我按摩,那段时间,我成了名副其实的瘸子,爸爸把他心爱的木制的黄鳝夹一掰两半,一半用来给我做拐杖。

想想那个年代的父母们非常的善良、纯朴,他们没因为孩子们的淘气、惹祸而吵架,孩子们都是无拘无束的放养着,大家天天玩在一块,以山、以水、以花草、以树木、以虫虫脑脑做游戏,大人们同事关系邻里关系处得很好,孩子们都成了好伙伴、好朋友......

时光流逝,时过境迁,父母们工作过的这个工段早以不存在,儿时的玩伴都长大成人、各奔东西,如今都工作和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里,虽然很少相见,但我相信我们都会心照不宣的彼此想念。回想往事,我最美好的童年时光就撒落在这个叫小飞土的山林里,撒落在这条不知名字的小溪边、小溪里。童年的趣事因这条小溪而快乐,因这条小溪而美丽。童年的地方离我们越来越遥远,只有在梦里我才依稀可以见到它......

童年的散文随笔3

小时候最盼着过年,因为除了能吃上好东西,还能穿上新衣裳,还盼着过正月十五,因为这一天不仅有踩高跷、划旱船、扭秧歌等习俗表演,还有夜戏和五彩缤纷的花灯。

每年元宵节以前,母亲都会给我做灯笼。她从破旧的帘子上找来竹篾,用细线扎模型,有时是五角星,有时是亭子,有时是一朵小花,但更多的是动物的样子。

母亲从来不怕麻烦,总是耐心地捆扎、糊纸、描画,每一个线头都不放过,每一个缝隙都糊得严实。两天时间,母亲把全部心思都用在给我制灯笼上,每年我拿出去的灯笼,都会引来小伙伴们羡慕的眼光,我也会从中感受到母亲的伟大。到了春风和煦适宜放风筝的时候,母亲会把灯笼稍作改造,我就又有了逼真的风筝。 灯笼做好了,就等元宵节的到来。一吃过晚饭,虽然天上的月亮皎洁明亮,但我们还会点亮手中的灯笼,红彤彤地照出一片光晕来,让如雪的月光有了一点温暖人心的色彩。我们打着灯笼,呼朋引伴地聚在一起,或“一”字排开,或时聚时散,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欢快地在处奔跑。有时,我们还专挑黑暗的地方,在那里,才更能显出灯笼照出的童话一般的世界。

有时,我们村或邻村唱夜戏,那热闹的戏场更成了我们活动的天地

和父母要上两毛钱,我们就一起打着灯笼到戏场。电灯的光束照得戏台亮如白昼,但台下还是数我们的灯笼亮。

我们也不怕找不到谁,因为大老远向灯笼望去,就知道谁在那儿。等到看累了,玩累了,我们就买一些小零食,找个麦秸垛、树杈或砖垛什么的,边吃边看戏,虽然戏台上热闹,但看的什么我们第二天就忘了,只知道“捉不到奸臣不散戏”,等看到一个白脸的被推向虎头铡,我们就叫起昏昏欲睡的伙伴,重新点上灯笼,随着如潮的人流,心满意足地向家里走去。

如今,母亲老了,上小学的儿子也不要纸灯笼了,因为我给他买的塑料灯笼就有好几个。

在城市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世界里,灯笼的光芒显得渺小而孤单,这更让我怀念儿时乡下的纸灯笼……

童年的散文随笔4

童年时,在每天清晨上学路上,我总爱仰着头一边走,一边看云,那云有时候白棉絮一样团在天空中定定地看人,有时候则被晨曦慵懒成一片片金丝霓裳,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飘飞……那时候,经常会对着云儿唱奶奶教的儿歌——“云儿云儿,你轻轻地飞,我心儿心儿在轻轻地跟,跟到学堂识大字,大字里头有黄金,等到金梯依天靠,骑上云朵高天飞……”

那时,父亲为队里放了一群羊。每当我星期天放学回家,就得替父亲把一圈白羊赶到山上去,跟着它们,看它们吃草,守护着它们。羊其实是一种最容易亲近人的动物。我与羊打交道不久,就有大半羊跟我成了好友。太阳出山的时候,我把它们赶到山草肥美的大山上。

为了方便给羊下命令,我给它们都起了名字,还在头羊的大犄角上系上一根红绫。每到出羊的时候,我就学着父亲的样子,在它们头顶打响一个鞭花儿,喝一声“收咧——”它们就会马上回头看我,并自觉地聚拢成群,悠悠地迈步。这个时候,我会像个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地向它们下命令。

我的命令有时候是下给它们大伙的,有时候只下给某只羊。它们只要听到我的命令,就会立即执行。比如,我喊头羊“大白角过来!”头羊就会一溜烟地跑到我跟前,我会将事先准备的一束嫩草举高,引诱它,然后再跟它用手势画一个大圆圈儿。待它在我面前跳起来点头的时候,我才把手里的草给它享用。这样一来,整个羊群就会在头羊的围拢下规规矩矩地吃草,我也会整整一晌放心地在山上玩耍、看小人书了……

放羊日子多了,我就真的和羊建立了深情。每当羊群在山上自由自在吃草的时候,我就会躺在山坡上看天、看天上悠悠的云,看云卷云舒,看它们变我喜爱的“狗”,变我梦想骑到的“大白马”,变奶奶故事里的那条“巨龙”……

那时候,家乡的山到处都绿如翡翠,家乡很多洁白的羊在青青的.山坡上吃草,简直就像把一个蓝天白云的天空倒了个个儿。所以,我在想象里经常以为我的羊就是我心中最鲜活而又听话的白云。

特别是每当夕阳西下回家时,青草地上那些洁白的羊,就会像天边的白云一样,被镶上一道金红金红的边儿。有时候,这金红的颜色还会在山风的吹拂中,泛着闪烁的金星儿,异常迷人。往往这个时候,就是我一天中感到最美妙的时刻,我会骑上头羊,让头羊驮起我瘦小的身子在心中的白云里悠悠地归。

这时,在我的感觉中,我赶着的不是羊,而是在高天上的一团白云。有时候我还会放大自己的想象,把自己的一个鞭花儿想象成西山上的那个又大又红的太阳,我想象着,夕阳就系在我的羊鞭上,那团火红就是我的鞭花炸出来的,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时光最终还是被往后的时光打破了。我一步步地远离了老家那片美丽的山野,也就远离了心中的那片悠悠的白云。后来,白云就忽然间在我的城里成为繁华和雾霾,童年青青如草的梦想也被淹没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变奏曲中了。

唯独不肯消失的,是梦里总见着那朵白云。我经常做梦回到了故乡,回到了童年与羊厮混的那段时光,可是每每醒来,手里抓到的只能是一把泪痕和一汪无奈的期望。也许我们最终都得到了那架“金梯”,自以为依靠着它骑上了梦想中的那朵白云,其实,当你真的腾云驾雾鹏程万里的时候,才忽然间觉得自己是否又失去了梦想中的云……

有人说生命如花,其实更确切地说如花的是童年啊。

童年的散文随笔5

儿时的小伙伴,最让我们难忘。

小周郎的《阿三》我想应该是《荷塘晚歌》里那个要娶媳妇的阿三吧。阿三机灵,带着儿时的小周郎他们打自家的枣儿,捉青蛙,偷西瓜……“枣儿滚落在地,我们就像是一群啄食的小鸡拼命的哄抢”。

我笑了,孩提时的我们,谁没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同村一邻居女孩的屋后有颗大梨子树,每到梨花开放的季节,我和姐姐最喜欢跑到树下捡飘落的梨花,梨花洁白似雪,风吹来阵阵的清香。可那家老爷爷异常厉害,即使我们拾落下的梨花,他也紧盯着,怕我们折了树上的梨花。听说他家原是地主成分,他个子不高,可一双眼睛像老鹰一样,不苟言笑,没有农村老人的慈眉善目,拄着龙头拐仗,儿时的我很害怕他。因本村就他家这一棵梨子树,又枝繁叶茂,他宝贝似的看得特别紧。可无论他怎么看,每年我们这一湾的小孩子还是会偷吃到他家的梨子。梨子成熟时,他搬把椅子坐在梨树下,可是他家小孙女却和我们兄弟姐妹关系很好,有她做"内应",偷梨容易多了。

刚开始,哥哥姐姐接到她的暗号 (大声喊姐姐的名字,吃完饭等她一起上学。)大哥行动迅速地拿着一个小布袋,爬上树摘几个就跑,从不恋战。可有一天还是被老爷爷察觉了,用长长的烟杆头把小孙女敲哭了,从那以后,大哥改变行动时间,等到天麻黑,再带着我们一起行动。(本来哥说我太小不带我去,可禁不住我哭,还是带上我了)

乡村的夜,蛙鸣虫唱,大哥象猴子样的爬上树,又摘又摇又用树枝打,但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动静大了,被老爷爷听见。我和姐姐还有几个小伙伴站在树下胆战心惊的,姐姐她们蹲在地上摸索着捡。

还没捡几个,我突然发现有个黑影来到了梨树下,原来是老爷爷到屋后上茅厕发现我们了。我刚想叫姐姐,他一声大喝:“谁在偷梨?”差点没把哥哥从树上摔下来,哥哥迅速溜下树,拉上姐姐和我就跑,六岁的我跑不快,哇的一声哭出来,摔倒在田埂上,姐姐捂住我的嘴,使劲拽我,真是“夺命逃亡”啊。

那老爷爷拄着龙头拐棍追赶了几步,就站在那里喝骂着我们。长大后,我才知道他早已知道是附近的小孩子们,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跟着哥哥他们去偷他家的梨了。哥长大后当了警察,我觉得他也算是名至所归。因为他从小就有反侦查能力,行动又特别迅速,还不露声色。

再后来,我们也搬家了。搬家的第二年,在梨子成熟时节,母亲回老家种地经过他家门口,老人的儿媳用葫芦瓢装了满满一瓢梨给我带上,说再要吃梨就直接给她说,(说起来,我们还是远房表亲)我比不得他们男孩子会爬树,摔下来可不得了。

母亲也在一边责骂我,她连连拦着母亲:“孩子小,懂啥呢?我家老爷子也是恁厉害了,小孩子吃几个梨有啥呢。”那仅有的一次偷梨,让我后来好长时间睡觉时还被惊醒:“赶来了!赶来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吃起来用起来都不会心安理得。

大哥智斗老爷爷的情形,正如小周郎文中,阿三带着他们偷西瓜被发现后,突然嘴里冒出了一句:“你们瞅瞅,这多象是王八追兔子。”哭声里带着笑,满是童年酸酸甜甜的味道。那个老爷爷拄着拐棍追赶我们和我们疯狂逃跑的样子,多年后想起仍是乐不可支。

童年的伙伴们,你们可曾记得当年的一桩桩往事?过得好不好?

童年的散文随笔6

家的南面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四座略显低矮的山坡形成了枣园、大冲、小冲三个山冲。枣园狭长深邃,树木郁郁葱葱,草地厚重柔软。我去耙过松毛,一耙一耙地耙下去,是金黄剔亮的松针,是内心满满的喜悦。松针在和暖的冬日下逸出松树特有的气味和大地成熟的香味。

从枣园向西翻过一座矮而陡的山坡,便是大冲。大冲里是层层叠叠的梯田,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奇特的水田。沿着山路往上走,我发现梯田也在往上走。我常常就这样上上下下地与这些奇特的水田同行,心中奇妙的感觉轻轻地荡漾着,水田里的水则静静地、清清地映着深蓝的天空。湿润而清新的泥土的气息,荡漾在山冲里,弥漫在我长久的记忆中。

大冲脚下是碧绿的水潭,潭水由沿山冲而下的涧水汇流而成。潭的东侧,一股流水倾泄而下,直贯过村庄,最终汇入龙舒河。水潭的大堤在一次山洪中轰然倒塌,呼啸的洪水穿过村庄,但马上就被直贯村庄的两条沟渠引导,所幸无人伤亡。这次山洪之后,村人余悸未消,于是集资将水潭改建成水库。潭东侧的山涧因此被截断,但大堤下的涧水却未断流。大堤下奇迹般地出现了一汪清泉,汩汩不断,依然让涧渠水清流畅。很长一段时间,村人就以此浆衣洗菜,过着清贫滋润的生活。

枣园里也有几口这样的山泉,枯水季节人们便在天蒙蒙亮时,去枣园担水。我担水的时候曾被那清明凉爽的泉水吸引,满身的劳累刹时遁去,身心清爽无比。离开村庄多年,那山中含水的气息依然飘荡在我的体内,盈盈的水意依旧弥漫在我的心中。

大冲之西便是小冲。小冲却无水,土壤干燥多石,荆棘丛生。这个荒芜之地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却焕发出无限的生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让村人喜出望外,不仅在水田里有使不完的劲,还在荒山僻地开垦播种,收获丰收的喜悦。那时的我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所震撼,村人迸发的活力仿佛已经积蓄了许多年了。我在那个年代正顽强而茁壮地成长,村人的勤劳、朴实、善良尽收我眼底。那时劳动的气息充盈在村庄,村人忙碌的身影美丽了我对故乡的回忆。

回忆中,小冲里辛勤垦荒的身影里还有我的父亲,这也是我对故乡充满美好回忆的原因之一。父亲经历过上个世纪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身上伤痕累累,心脏旁的一颗子弹因无法取出,一直留在体内。离休后,他便在小冲辟出了一块菜地,在看报养花之余,便在小冲里劳作。我记得父亲的余生便是在这样的劳作中度过的,他似乎用他的汗水照亮了他此后二十余年的生命,也照亮了我对故乡童年的美好回忆。

渐渐长大后,故乡便成了记忆中的一缕缕炊烟,袅袅婷婷,若即若离。我在人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时,总会感到童年在远方散发出熟稔的气息。岁月越久,这种气息越浓郁香醇。我常常能在这种气息中回到童年。当我在沉寂中想起我的童年,各种各样的气息就涌上我的心头,氤氲在我的灵魂里。

时空就这样轻轻地拉开了我的童年,把中年交到了我的手中。

童年的散文随笔7

“吱”一缕尖尖的、细细的声音如一根针刺在我的耳膜上,引起一种尖锐的惊觉:哦!蝉来了,20xx年的蝉。

情不自禁的,那些与蝉有关的记忆如拧开阀们的水流,一路低吟浅唱着直抵心头。在那些令人怀念的童年时光里,当日子按部就班的走进立春,迈过雨水,跨过惊蛰后,我们这群孩子便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掰着手指头数着春分、清明、谷雨,一直数到节气抵达春的深处。终于可以看到夏的影子了,我们开始整日竖着耳朵,都渴望着一年的第一声蝉鸣跌落在自己的耳朵里,然后循声索踪,逮住那耐不住寂寞、爱买弄歌喉的家伙。那一个夏天,这第一个逮到蝉的孩子也就有了炫耀的资本。

这就是二十年前我们这群农村孩子对蝉的情结,直到现在,当我携着文字再度走进那些与蝉有关的日子,我还能深切地感受到我们这群孩子对蝉的那份痴迷与投入。蝉,实在是夏天馈赠给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最好的玩具。

一直喜欢一句诗:“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简练的文字中一个捕蝉的孩子跃然眼前。夏天里,当蝉正匍匐在某一根枝干上时,一个孩子睁着贼溜溜的眼睛,惦着一双小脚尖,跳着农村孩子的土芭蕾,悄无生息地来到蝉身边。孩子窝起手来慢慢靠近蝉,在接近蝉的一刹那,手迅速罩上去,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或如愿以偿逮到蝉,或蝉儿从树与手的缝隙中展翅高飞。想必袁枚诗中的那个牧童应该就是用这种手逮的方法吧。

那时候,为了逮住更多的蝉,我们这群孩子虽然不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哲理,却也在实践中捕捉到一些模糊的信息,无师自通的发明了一种捕蝉工具。寻一根细长的竹竿,一截20厘米左右的铁丝,将铁丝弯成椭圆形,两端插入竹竿顶端的孔中,然后在铁丝上缠一层蜘蛛网,形成椭圆形的蜘蛛网面,这一道工序着实具有竞争性。所谓先下手为强,为了得到几张蜘蛛网,我们这群孩子不知道牺牲了多少睡眠,也不知道搅了多少蜘蛛的清梦,剥夺了多少蜘蛛的劳动成果。清晨,太阳尚在东边的山上沉睡,我们已经举着半成品的捕蝉工具,房前檐后到处窜着寻觅蜘蛛网了。

有了工具,捕蝉也就成了手到擒来的事。一旦发现目标,我们立即持竿投入“战斗”。一双小手把持着竹竿的一端,心怀叵测的将另一端悄悄地向蝉挺进,再挺进,直至有把握逮到蝉了,双手随即加力下压,等到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蜘蛛网面已经牢牢地把蝉的两翼粘住了。

也有幸运的蝉,不是因为我们慈悲的放生,而是游戏本身的必然结果。这个游戏里蝉越多越好,我们将捉来的蝉放进敞口的器皿里,用一个盖子罩住,在“小鬼头头”一声“放”的指令声中,我们纷纷打开盖子,蝉争先恐后奔向自由。我们欢呼跳跃着,为这自己创造的宏伟的飞翔场面。

童年的那些蝉一如风过留白,随着那些流逝的夏天一起溶入生命的深处,偶尔掠过心头,如一汪清泉为庸常的日子带来一丝清凉的快意。

童年的散文随笔8

我关于雪的所有乐趣,来自童年的记忆。小的时候,冰雪是伴随整个冬天的,现在下雪也成新闻了。

雪,在我的童年,似乎并不像现在这样每每得翘首盼望、细心等待才会来,或者在焦虑的等待中却终是不来。那时的雪,在该来的时候,自然会如约而至,每年的相逢是那样理所当然的事。

那时,我在乡村的外婆家。一到冬天,孩童的乐趣就是盼着下雪,有了雪就给单调的生活增添了几分色彩,也给男孩子们找足了理由去撒野。雪常常喜欢在夜里静静地来临,或许,在傍晚的时候就先下些雪粒。清晨,外婆会伏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下雪了哦!蒙中的我则会狠狠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朝窗户望去。那雪的莹白已经映射进来了,屋子里已经亮堂了,好大一场雪啊!

这时的世界,满眼的白,亮得耀眼,像童话里的王国,晶莹剔透、熠熠闪光。屋顶上,厚厚的一层,瓦楞深深的沟壑也只依稀可辨,间或有两三只麻雀在上面轻巧地跳,留下细细的印子。站停在高高的电线上的鸟随着它们的挪动,雪便簌簌地往下落。此时,村庄的上空,有袅袅的淡蓝的炊烟在悠然地飘荡,带来人间的烟火气息。农家的院子里,那些柴火、小凳、瓦盆、农具、水井的沿口统统覆上了一层白,令人惊喜的还有那些挂在屋檐下的冰凌,一根根垂下,长短不一,但一样的透明莹亮,润泽湿滑。用竿子敲打下来,或到水缸里取出表层的冰片,嘎嘣嘎嘣地咬起来,呵,咬冰凌的滋味你试过吗,那声音脆脆的,亮亮的,那滋味冰冰的、滑滑的,滋润心田,畅快无比!

沿着大人清扫好的小路,远远地,伙伴们三五成群背着书包去镇里的小学上课,一路上说笑打闹,不一会个个脸上都红扑扑的,皴裂的手也涨满了热气,拿着被冻得坚硬的玉米面馍馍,每咬一口都留有白白的牙印,可玉米面那甜丝丝的感觉至今都难以忘记,当然还有那咸萝卜流出的汁液渍在皴裂的手上那钻心的疼痛,现在想起来也会暗暗地苦笑。那是一个物质和精神生活都极其匮乏的年代,可那时候的孩子单纯而快乐,他们和大人们一齐抗拒着来自生活的种种压力,一场雪就能让他们高兴好多天。在有雪的日子,无论是学校的操场或是村口场院上都有孩子们的嬉闹声。打雪仗的打雪仗、堆雪人的堆雪人,还有的兀自在雪地上刻画着自己的脚印,陶醉于那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脆响……通常这个时候,大人们是宽容的,有的在远远地看着,有的竟也一起帮忙堆雪人,两片枯树叶当眼睛,胡萝卜当鼻子,找来彩色的扣子帮它穿上衣服,笨拙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扫帚,不知是谁把自己家里的草帽拿来戴在雪人的头上,那雪人马上就灵动起来……真是一个可以纵情恣意自由玩耍的日子啊,孩子们的天堂。

玩累了,我们总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悄悄聚起,说些什么现在是很难忆起,只是找几块砖头围成个圈拢些干草燃起火来,小伙伴们的那份高兴劲现在的孩子怕是想象不出的。有人好像早有准备,当火燃起的时候,他会从怀里掏出几个玉米棒塞进火灰里,不一会那玉米被烤熟的香味和噗噗的声音响起,那是它们开花的声音,这个时候,我们的听觉和嗅觉是最灵敏的,令你迫不及待地要取出它们,没有人提示,但动作又是出奇得一致,大家你争我抢起来,首先抢到的自会与同伴分享……那样的时光,多么香甜,在这个有雪的冬天令我细细回味。

有雪的冬天,总会让心变得更加单纯、洁净、透明,仿佛回到久远的童年。

童年的散文随笔9

我对春天是没有概念的,毫无踪影的春,我哪里晓得。但,我却盼望这春天,盼望着四野里开始渐渐浓绿的植物。我喜欢看浓的望不到天被树枝遮盖住的路径,还有两旁比我还高的蒿草。有一种青翠的味道,把我整个童年叫醒了。

我喜欢在黑夜里躺在草丛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还有湿漉漉空气,好闻极了。老牛站在一旁倒嚼,喷出来的热气除了浓厚的青草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臭,这种混杂的味道却有一种让人醒神的轻舒,并不让人讨厌。至于没有上笼的小牛,只要我看得到,他爱干啥干啥,我才不管他。老人们说小牛不能让他野着,不然长大了性子就急躁,不好驯服耕地的。可,我的小牛我却舍不得这么早笼上。上了笼的小牛,呆呆傻傻多不好看。

我有7条小狗,都是已经半大的狗崽子。每次我骑着牛下野,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跟在后面。小牛,我就不用管理了。狗儿们绝不会准许他到处乱跑。

我那时,肉肉胖胖而且还矮,男孩子之间的打架我从来都没少参与,但每次都是我被揍。自从后来养了着七条小狗,至于打架这件事,我从来就不亲自参与了。每次和小伙伴们有摩擦,我只一声:“小狗,给我咬!”剩下的就是鬼哭狼嚎了。当然并不是使唤小狗们真的咬,自然只是吓唬。也就因为这,他们回家告状,我妈总是当着众人的面教训我,背地里我爸却夸我干得好。

我爸说,如果明明打不过对方还上去打架那是笨蛋。但是,如果会借助别的力量,那就是开始学会动脑子了。但是,我爸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因为有一次我和堂哥干架,我直接让小狗上,结果真咬了。我爸于是猛揍了我一顿。这让我至今念念不忘,太狠了!

我识字较早,大约四五岁的模样就开始被教写字。最早的自然就是学儿歌看连环画。我爸经常呆在一边看书,弄得我也安安静静看小人书。我这一生第一封能够称之为文章的是写给我外公的信,大约有两千来字。而且字写得还不赖,以至于我外公至今都夸我那时候字写的好,问我为啥子现在写的字他都不认识了。

那时候,我虽然牧牛。对我来说却是最大最好的幸福。我时常在空阔的田野中,任由着我的牛我的狗儿们吃草、撒欢、逮兔子,我却可以在树荫下,安安静静的看书。

我的生命,从最早的开始,就是安静的,是听着万物伸长,看着鸟雀鸣飞,感受风的气息,阅读这世间最华美的篇章和厚实的宏伟巨著。我的阅读厚实的底子早在十岁之前已经打下了,至于延续到现在的读书,不过是习惯使然。

童年的散文随笔10

光阴荏苒,时间如梭,一晃这么多年,童年的事儿几将忘得可以了,心想:再不慌忙捡拾起一点,怕是忘得干干净净了!

(一)

儿时,最喜欢听到“扑棱棱……扑棱棱……”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一响,我们便知是摇拨浪鼓的来了,便慌忙地从床下面掏出一只窝藏已久的不能穿的旧布鞋,或者从泥墙夹缝里掏出一团老人梳头时梳掉的长头发,匆匆跑到拨浪鼓跟前:“换江米团”,“换糖豆”“……”。

拨浪鼓是我们老家一带那里儿时的小百货挑子,后来也有拉着架子车,骑着自行车的,因其摇着拨浪鼓而得名。其实,拨浪鼓卖的东西很多,说是小百货一点也不为过:针、线、松紧带、松紧布、钓鱼勾、弹弓皮、头发卡子、红头绳、扎头发的皮筋……不过对我们小孩子来说,关心的就是吃的了,江米团,糖豆则是我们的最爱。

那时的人民币很值钱,一个高技术工人的月薪也就是几十块的,农村家里的钱紧张,小孩子根本摸不到钱的。我们想从拨浪鼓那儿搞到东西吃,也只有平常积攒老人的头发,破旧塑料布,不能穿的旧布鞋……家里小孩子多的话,小孩子之间有时候会因为这些看似不值钱的东西争得面红耳赤、反目成仇,争得厉害了好多天都不讲话。在那时小孩子的眼里,旧布鞋不是旧布鞋,乱头发不是乱头发,而是一把把的糖豆,江米团。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可笑又好玩。

(二)

夏天到了,街上买西瓜的随处可见,每每看到这便会想起一幕: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炎热的瓜地里忙碌的情景。

记得我们八九岁的那几年,村里要好的伙伴长青家总是种西瓜,长青的爸爸是个种西瓜的能手,他种的西瓜总是长得又圆又大,在附近几个村里是有名的种瓜状元!

这西瓜长得大和营养施肥有关,只要施肥配比得法,生长期水分充足,西瓜不愁长不大。

可是要说这瓜要让它长圆,就要费些心了,这西瓜好像婴儿的头,睡时间长了总是要扁的,我们大人想要小孩子的脸型好看总是想方设法在孩子很小的时候让其侧着脸睡,时间长了,孩子的脸型就瘦长好看,听说西欧国家的人大抵如此做的,无怪乎老外的脸总是长得扁扁瘦长的好看,不像我们的圆圆的瓜子妈妈脸,有的脸圆的大的像柿饼子,要是哪个女演员有一张这样的脸的话不知又要花多少钱去打瘦脸针的!

长青家的西瓜总是长得圆圆的好看颜色也匀称,那是因为他爸爸也有窍门的:西瓜翻身!

等西瓜像碗口那么大的时候,就要给它翻一次身,而且翻的时候尽量减小手指与西瓜的接触面积,不然的话,西瓜就不会长太大了,而且用手摸过的地方还会变黄发黑的。

这天,长青的爸爸正在地里翻西瓜,本村的一个人找他有急事,长青的爸爸匆匆忙忙就走了,临走时看到长青在路边玩,就随便说一句:“把西瓜翻一下!”毕竟是八九岁的小孩子,只有玩耍的心,哪里注意过大人干活的时候是怎么干的,就想当然地一个一个地把小小的带着绒毛的西瓜翻过来翻过去的擦一遍。

正当烈日当空,小长青为了完成爸爸布置的任务,冒着炎炎烈日,没有停下一刻,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干的还比较仔细,先是擦去西瓜上面一面的绒毛,然后再把西瓜反过来,再擦去另一面的绒毛,半亩多地的西瓜,愣是让小长青用了大半天给擦完了!

下午,长青的爸爸来到西瓜地一看,大发雷霆:“谁让你擦西瓜嘞?”

“你今儿一上午走的时候不是让我擦西瓜吗”累得满身是汗得小长青委屈地说。

“你这个败家子,这大半亩的西瓜都毁你手里啦”长青爸爸说着话不由分说把小长青结结实实地揍一顿,可怜的小长青忙了大半天,浑身湿透,临了临了,却结结实实地挨了顿揍!

当然后来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好好的半亩地的西瓜被长青擦的连绒毛都没了,哪里还能长大!白白瞎了半亩地!

(三)

也有卖香油的常来村里,敲着木头做成的梆子(用一大块实木做成的,犹如和尚敲木鱼大小,里面中空,用一木棒敲起来会响的的东西),一听到“邦,邦……”的声音,就知卖香油的来了,家里有吃完香油的人就会拿着空油瓶,或挖一瓢芝麻,或拿着钱向“邦、邦……”的声音围拢过来,我们小孩子和他们打不了交道,便只有做了看热闹的角色,有时也偷偷地趁卖油的不注意偷敲他的木头梆子。

那卖香油的左手拿着空油瓶,先把一个漏子套在瓶子口上,右手则拿起一小小的鋕子(一种量具,有一两,二两,半斤的)从大香油壶里打一鋕子,手法极熟练的倒入买家的瓶子里,一滴也撒不到外边去,我们甚是佩服!后来上学时学了《卖油翁》才知,“但手熟耳!”

若是看村里的征大娘(其丈夫叫做相征的)来买香油,才叫一个过瘾!征大娘早年丧夫,领着两个女儿艰难度日,生活自是困难。但她吃香油却总是掏不了钱的,每每听到木梆子响,便惦着一双小脚(征大娘可是裹了脚的),索索地跑来,像极了古戏里的女子,我们小孩子便知好戏来了,便个个睁大眼睛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打一两香油,”说话间便递过一个粗瓷大碗,那卖香油的则用一个一两的鋕子从大的香油壶里打出满满一鋕子香油,倒在征大娘的碗里,只见征大娘接过那粗瓷大碗,慢慢地倾斜碗口顺便旋了两圈:“这么少,有一两不?我不买了。”说着便把没有来得及沾在粗瓷碗上的剩余的香油倒在那香油壶里,便又索索地原路返回了!

那卖香油的便摇了摇头说一句:“又是这样子!”后来听同龄小伙伴建才说,他曾经看到过征大娘拿着那粗瓷大碗回到家控了会,便足足有半两的香油出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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