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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北大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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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方向感始终是错乱的,在北大也是。分不清哪里是东门那里是西门,更甚的是还有东侧门与西侧门,这就让我更糊涂了。周二那天去北大,没有证件如我者是需要登记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北大的电脑里储存过我的名字。

邂逅北大散文随笔

出了地铁后,哥哥指着一座塔说:“你看,北大就在那里了。”原来北大也有一座塔,之前我只知道北海公园有一座白塔。在北大校园里找那座塔却找不到了,高大茂密的树木掩映着,让那塔跟我们玩起了捉迷藏。除了宽阔的大道,一条条曲折幽静的小路也在校园里铺展着,调皮地挑逗着游人,使北大的整体氛围严谨庄重中又不失新巧活泼。

在一条小路上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塔脚下,本是无心插柳的。塔周围有一圈护栏,但这并不能阻挡住游人们的热情,塔身下面被写满了字,甚至在高出地面二三米的地方也被留下了字迹,真想象不出热情的游人们是怎么上去的,仿佛一个小女孩见到了她一直喜欢的明星,无论怎样费劲都要在那明星脸上留下一个吻,但这吻对于明星而言却是无足轻重或者是多余的。塔下面有一块小石碑,上面记载着它的建造年代及用途,原来这是座水塔,它是北大的功臣呢!

距水塔不远处便是未名湖了,这名字很唯美,让人不得不想到一些温馨的牵手与陪伴,或者仅仅是默默的肩并肩;也让我不得不想到《穆斯林的葬礼》中年轻帅气的楚雁潮和优雅端庄的韩新月,以及他们那凄美动人的爱情。其实“未名湖”这个名字,在初次听到时与再次提起时都不免让我于温馨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清凌凌的温馨就如那湖碧波,而那淡淡的忧伤就如倒映于水中的塔影与树影,影随波动。在未名湖畔的一条长椅上坐下,感受着那波、那影、那清风与那环绕于周围的苍翠,心中澄明了却同时也激动了,只是静静地喜悦着,静静地,仿佛任何言语都会亵渎了这美景。其实,它并非美不胜收,只是美中多了一份优雅,优雅地让人无话可说。

未名湖北有四座红楼,分别是“德”“才”“均”“备”四斋。其中“备斋”已经以《穆斯林的葬礼》为跳板,在我的脑子中占了一席之地。那里有楚雁潮用过的台灯与书桌,那里记录了他对文学的执着,那里也是韩新月目光所及的地方。他是她的师长,也是她的爱人,她的生命却在这美丽的感情中溘然长逝,未等它开花结果。我想应该不仅仅是《穆斯林的葬礼》吧,北大的校园里肯定孕育过更多或凄或美的爱情故事,也上演过一幕幕为国求学的执着。

在北大的西门进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进门之后便可见茂林修竹,亭台水榭,或许这两个词夸张了点,但除此之外,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它所给我的整体印象了。一路行来,让我感触颇深的还有那些古老的树木——松柏、银杏、垂柳……仿佛除了北大的历史、文化、建筑外,这些老树也能让北大的.站姿更有风度和底气。总之,站在北大校园里,看着那些老树斑驳的枝干,感觉北大在将其历史文化融合的同时,连校园内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与它深厚的底蕴相呼应了。

周二的北大校园想必是比节假日时安静的,其实这样的氛围才是感受北大的最佳时机,于平静中才能见北大的真性情,节假日里的北大太疲倦了,它要接待来自于全国各地甚至于全世界的客人,于喧嚣中谁还会倾听到来自于北大最深层的呼吸?放缓脚步慢慢走着,仿佛那足音就是我们之间的对话,我便于这样一分安静中聆听。走到北大校史馆,门前却写着“今日闭馆”,这难免叫人遗憾了,否则参观北大校史馆是北大之行相当重要的一环,哪怕仅仅是去品咂司徒雷登建立燕大时的艰难,去给这个为中国创建下一流学府的美国人以最虔诚的感念。

校史馆前有一水塘,水塘不远处,有一尊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铜像,这铜像是西班牙政府所赠。如果这位写作了《堂吉诃德》的伟大作家活在北大建校之后,他是一定会来北大做客的,就像印度诗人泰戈尔一样,和中国大学问家们成为最要好的朋友。我想,西班牙政府的这一做法既成全了塞万提斯也成全了北大,这让大家亲历了大学,也让大学亲近了大家。

行到此处,是出于完全的情不自禁,给一个朋友发短信说:“如果你来过北大,如果你曾经在未名湖畔坐过,你就不会感叹我们学校那些树木的古老了。如果高考前我们曾来过北大,是否现在会是另一番不一样的结局呢?真乃大学之谓也!”在北大的许多建筑上会看到类似于“北大,等我,我一定会来的!”这样的留言,不知道留言人的理想实现了没有。如果我们高考前也来过北大,是否也会有一种非北大不上的倔强

走进教学楼里,因为是上课时间,楼道里很安静。安静中的严谨让我望而却步,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些教室,以及教室里的老师和学生。曾经在《在北大听讲座》一书里,了解过北大讲座中的深厚学理及蕴含其中的人生智慧,并被其深深折服。如今站在北大教学楼中,虽不能亲历讲座现场,但想必在浮华之风日盛的当下,北大讲座中所传出的思想之声是值得认真品味和用心领会的。

在北大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北大的校训。据说以前蔡元培先生曾以“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作为校训,改革开放后便改成“勤奋,严谨,求实,创新”,这八个字被写在食堂的墙上,后来食堂被拆了,这八个字的校训也就再没人提起,仿佛是任它自生自灭了。有人嫌这八个字俗不可奈,到现在为止提起北大校训都是件让人尴尬的事。或许是北大太大器、太厚重,也太骄傲、太优秀了所以所有语言与它本身的存在相比都逊色了,它是不需要语言来彰显自我的。

走出北大的时候,心里仿佛饱满了许多!可是北大,又岂是这短短的文字能够说得完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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