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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除夕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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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他饿了,赶紧贡菩萨、贡老祖宗后,吃饭!父亲还说,他几个月没有这种饿的感觉了,今天居然会感到饿了!

我的除夕散文随笔

父亲出生于1942年农历3月16日,四岁丧父,兄弟二人,母子相依,艰难度日。十六岁到贵阳矿山机械厂当工人。二十岁因唯一的兄弟非要到六枝当煤矿工人,为了小脚细手的老母有个照顾,毅然回村务农。因少时家窄,厨、卧同室,煤烟所致,母子皆落下支气管炎。祖母于1999年冬病逝,享年八十有二。当时父亲说,按祖母去世的年龄算,他只有二十五年的活法了。转眼十二年过去了,多病的父亲苍老得几乎“一望无牙”了。不愿戴“义牙”的他,两颊凹陷了,看起来更让人感到心酸了。

今年,兄弟找到赚钱的事做了,我的工作也算事顺了。父母上半年分别住院治疗后,病情也稳定了。加上有对路的药防治病情复发,心稳静了,所以这半年来,父亲虽然饮食不如母亲,但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总算平稳下来了。由于弟妹都时常回家看看父母,我就少回去了。今年,上高二的孩子说要到老家陪爷爷奶奶吃年夜饭,所以请驾驶员开车送我回去。

回到老家时,兄弟已把糍粑舂好。母亲在忙着包糍粑,父亲在燃火煮排骨。兄弟在准备年夜饭的菜。中午将糍粑端上神坎,点蜡、烯香,供上半个小时,叩头烧纸后,再供祖宗。供半小时后收起,就可以吃了。母亲将包豆腐与鲜肉的糍粑烙得黄爽爽的,递给我们。我们吃了之后,开始杀鸡。把鸡杀了,去毛净身后,烤去绒毛,再洗好后,沸水一煮,撒些盐,放上刀,与猪头一起端到堂屋神前,开始供菩萨。礼数一结束,就鸣炮收回家。一家人开始围炉而坐,吃起年夜饭。

父亲等不及了,一上桌就开始拈血豆腐、盐菜肉、炖得很烂的排骨萝卜等吃起来。看到父亲吃得很香,我内心欣慰之感油然而生。

我深知,我们一家三口能回到父母身边陪他们吃年夜饭,对于他们来说,是最高兴的事。特别是看到比我高大、比我帅气的儿子,他们的欣慰之感,可以说胜过按摩师给他们全身按摩。人呀,只要身体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一高兴起来,吃什么都觉得香。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我深知父亲还有一个心愿——换棺材盖。他说我给他们制的棺材盖小了,要换大的。我说让他把身体养好,到木行去自己选,选好后我拿钱。他说他曾去看过,要3500块钱一块,少点都难。我说不要紧,只要选上就买。我想趁父亲健在,能满足的心愿尽量给他满足,免得以后留下遗憾。

父亲最大的心病就是觉得自己老了,无用了,活着没意思了。因为悲观,所以情绪低落。因为情绪低落,所以饮食不正常。为此我对父母说,人生是一个过程,能老是福。现在,只要他们身体没什么大的问题,能吃能喝,我就少些担心和牵挂,就会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放在我的创作上,我就会在工作上、创作上取得更好的成绩。也就是说我的成就里面就有他们一份功劳。换句话说,他们的健康就是对我工作的支持,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慰,就是我幸福的源泉之一。父亲听了,微微点头。

与父亲围坐在柴火边,我还与父亲摆谈到我乡间拾零来的不少有趣的故事,让父亲开心地笑。

吃了年夜饭后,兄弟带着我的孩子黄博野到外面的`院坝去放烟花。像有预约似的,七八百人的山村,放烟花的人家,几乎全体动员,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山村的夜空灿烂不断,各式各样的烟花将这夜空装点得艳丽非凡。兄弟说,现在在外打工的,就算没上过几天学,一个月也能挣上两三千块钱。过年了,都想表示一年到头挣了钱的高兴劲,所以家家户户都买烟花炮竹,将这除夕之夜烘托出了浓浓的喜气!

前些年,山村放烟花那是富有的象征。只有少数人家才有这种“浪费”的资格。而今年,放烟花成了普遍,山村的年味因此而浓厚起来了。这不得不让人心中暗喜。

农历2012年前一天,我回到故乡的怀抱,回到父母身边,重温了一次家乡除夕的习俗。也体会到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山村变化的,不仅是楼房、是生活,还有喜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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