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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的哲理散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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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瑞典文学院将本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罗素,其主要理由是罗素的作品涉及了许多领域,从中可以看出罗素是人道主义和自由思想的捍卫者。接下来小编为你带来罗素的哲理散文赏析,希望对你有帮助。

罗素的哲理散文赏析

这样,罗素不仅在西方哲学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而且在西方文学史上,他也拥有尊荣的一席。罗素年轻时曾想创作长篇小说,并于1912年勉强写完《约翰·弗司泰斯的困惑》(The perplexities of John Forstice)。小说缺乏想象,抽象说教太多,罗素自己也极不满意,所以生前不肯让它面世。在短篇小说创作方面,罗素迟到八十高龄后才开始尝试,先后于1953年和1954年有《郊区的撒旦》(Sadan in Suburbs and Other Stories,1953)和《杰出者的梦魇》(Nightmares of Eminent Persons,1954)两处短篇小说集问世。尽管在小说构思和想象方面仍嫌不足,但这些故事还值得一谈。在文学创作上,罗素最大的成就是散文创作。可以说,罗素的散文是英国二十世纪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台湾学者胡品清翻译了罗素的一些哲理性散文,在译者序中,他讲了偏爱罗素的理由:

首先,他的文笔美,哲理深。他卓越的风格,超群的风趣,使哲理性的论文不再显得枯燥乏味。次之,他是真理的宣扬者。在人类的世界里,敢说真话的人太少了;而罗素是勇者,由于勇者不惧,他总是那么坦率真诚。

在我们这个世纪里,物质文明正在占着上风。于是我们只听广播,看电视。我们只追踪声音,色彩和图片,我们把书房视为畏途。假如我们想做一个真正在深度的人,我们实在应该向最高度求知欲的罗素看齐。1

的确,罗素是二十世纪的智者。他兴趣广泛,著述等身,在哲学、数学、逻辑学等方面均有极高的造诣。他和怀特海合著的三卷本《数学原论》已成为西方哲学史上的不朽经典。但他并不是一个生活在象牙塔内的冥想者,他一生都热心参与社会活动,关心世界局势,体恤人类的命运。在自传中,他是这样来回顾他漫长的一生的:“是三种单纯而又异常强烈的`激情伴我走过了这一生,它们是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人类苦厄的极度同情。”正是这三种激情无时不充溢在他的散文作品的字里行间,使其成为二十世纪西方当选数的当之无愧的散文大师之一。

1872年5月18日,伯特兰·罗素降生于英国威尔士拉汶斯克罗夫特镇(Ravencroft)的显赫之家。其父安伯雷爵士曾是英国国会议员,其母凯蒂·史坦莱是女权运动的支持者,机智、庄重且才华出众。他3岁时,父母便相继辞世。他的祖父罗素勋爵曾两度出任英国首相,父母逝世后,罗素遂由祖母抚养。祖母年事已高,对罗开绿来说不啻是一本历史教科书。她是苏格兰长老会的信徒,每天早餐之前都要求罗素祷告、弹钢琴和洗冷水澡。罗素从小就对历史有着浓厚的兴趣,并有较强的独立意识,这恐怕与祖母的教养分不开。在物质方面,罗素的童年是充裕的,但在精神上,他是不幸的,“我的父母都已过世,我经常会想,不知道他们在世时是什么样子的。在孤寂时我总是在花园中徘徊,不是捡集鸟儿的蛋便是沉思于那飞驰的时光。”2幸运的是,罗素从小就勤勉好学,并养成了严谨的求学态度。祖父的图书室藏书颇丰,只要可能,罗素便浸淫其中;祖父逝世后,这图书室就成了他的书房。祖母总担心他过分用功,常限制他的读书时间,罗素则在卧室里偷偷地点起蜡烛,即使是在深冷的夜里也穿着睡衣端坐桌前潜心研读,听到祖母的动静后才吹灭蜡烛溜进被窝。在文学方面,他最喜欢雪莱的诗歌和吉本、斯威夫特的历史和文学著作。他后来显示出来的良好的文学基础在很大程序上便得益于这种从小养就的博览群书的习惯。

1890年,罗素入剑桥大学,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开摆脱家人的约束,自由自在地思索问题。剑桥为罗素提供了极佳的环境,使他能将对自然科学的探究与对哲学的思索结合起来。罗素对哲学一直很感兴趣,在大学的头三年,罗素是学习数学的,但在数学学习之余,他时时不忘多读一些哲学书籍;到四年级开始转攻哲学,并表现出惊人的热情,“阅读哲学之后,我仿佛感到由山谷的小天地中解脱出来,看到了多姿多彩的新世界。”他通读了大多数哲学家的著作,并开始致力于数理哲学的研究。

1894年,罗素以最优等的成绩从剑桥毕业。这时他已深深爱上了艾丽丝·皮尔塞·史密斯。不顾家的人强烈反对,罗素坚持在这年底与艾丽丝举行了婚礼。罗素一生中有过四次婚姻,这是第一次。这次婚姻的起始无疑是美满的,给他留下了妙漫的记忆。这一点,从罗素的自传中对他当年求婚情景的记述中可以看出:

我们走到一个小山岗,在一个山毛榉的树林里面坐了下来,那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地方,看上去象早先的歌德式大教堂的氛围,从树身之身一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有一种幽邃的景象。那天早晨空气清新有着朝露,因此,我想到:人生也许是会有幸福的。可是,当我们坐在树林中的时候,羞涩使我不能越出我的言语举动的范围。就在那天早餐后不久,我出于无限的吞吐和恐慌,明确地向他求婚了。这是那时候的风俗。她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3

这是绝美的散文笔触,这也是极纯的真情流露。时隔四十多年的回忆,一情一景仍历历在目,可以想见罗素对他与艾丽丝的这份情愫珍爱有加。遗憾的是,这次美满的婚姻只持续了八年。1902年,罗素突然发觉他不爱艾丽丝了。接下来的九年对他们都是痛苦的。1911年,他们正式分居了。

这一时期,罗素完成《数学原论》(Principia Mathematica,与怀特海合著,1910-1913)、《哲学问题》〈The Problems of Philosophy,1912〉、《我们对外部世界的认知》(Our Knowledge of the External World,1914)和《神秘主义与逻辑》(Mysticism and Logic,and Other Essays,1917)与十几种著作。这些著作涉及的多是哲学专门问题,因而读者群面较窄,但罗素的长处是,在说明哲学问题时,总能尽最大可能地使其文句段落清晰易懂,行文表意干脆利落且富有说服力,类比、讽刺等文学修辞手法在其文章里随处可见。但有时似乎有些刻追求文风的稠丽和修辞的典雅而使其文失之于铺陈和缠蔓。从整体上看,这一时期的著作只能是文笔顺畅的哲学著作,只有《神秘主义与逻辑》中的前四篇文章和《哲学论文集》(Philosophical Essays,1910)中的“论历史”可被视为例外。

“论历史”初刊于1904年7月的《独立评论》(The Indendent Review)上,后收入《哲学论文集》。罗素旨在说明历史学的价值及其对人类扩展想象空间的意义。文章的前半部分是抽象的解说,但到后半部分,风格突变,频繁用韵,笔蘸浓情,充满想象。我们先看他是怎样用韵的:

Through unnumbered generations,forgotten sons worshipped at the rombs of forgotten fathers,forgotten mothers bore warriors whose bones whitened the silent steppes of Asia.

在数不清的世代里,被人遗忘的子孙们在被人遗忘的父亲们的墓前膜拜,被人遗忘的母亲们养下了儿子,儿子们的尸骨染白了亚洲寂静的大草原。

就在这样一个不长的句子里就有/f/、/w/、/s/、和/b/四种头韵,还有贯串整个句子的/s/的尾韵,而且“forgotten”一词及/z/这一浊辅音的重复,宛如历史亘古的足音,苍凉、凝重,在时空的旷野上回旋、激荡……

再看罗素的想象:

通过思考这些伟大的人生,一种神秘的感觉……就象是一支看不见的合唱队里的音乐充满了我们的灵魂……就会逐渐地成为可能。英雄们的声调,仍然从过去的深处在呼唤着我们。它那庄严的教诫,有如高岬之上一座教堂的钟声,自从但丁由死者的国度归来以后就始终不变的由水上传来;它们的声音就这样依然在扰人的时间大海之上回荡着;它那深沉宁静的音调仍然象在当时一样,向着修道院里渴望着的孤寂的苦难在诉说着;使得永恒事物的肃穆取代了为着并不光彩的享乐和过眼烟云的欢愉而进行的可疑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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