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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一颗土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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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富的阵营悄然松动,“土豪”是友非敌了。
  
  若抛开做派和品位这一层,他们其实是在物质上率先实现了中国梦的人。
  
  在西方人眼里,中国游客已经泛土豪化了——出境游不再专属于富人,2012年出境游花费1020亿美元,旅游支出超过其他任何国家。
  
  在中国人眼里,抢金的中国大妈,象形的公共建筑,大拆大建的城市,市场对红木、核桃、田黄石、艺术品、红酒的爆炒,也是各种土豪化景观。
  
  “土豪”不可恨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未来:社会分化为土豪与屌丝两大族群,土豪继续缺乏与财富匹配的文明,而屌丝仍然缺乏上行的机会。
  
  好吧,“tuhao”在地球上横空出世,引起蛙声一片,那么,先来个段子。
  
  在土豪国,一位青年问禅师:“大师,我现在很富有,可我一点也不快乐。”禅师问:“何谓富有?”青年答:“银行卡里8位数,五道口有3套房不算富有吗?”禅师没说话,只伸出了一只手,青年恍然大悟:“禅师是让我懂得感恩与回报?”“不,土豪,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这里看似有两个悖论,一是土豪为何会不快乐,二是禅师为何会一改俯视姿态转为“做朋友”?
  
  土豪为何会不快乐?土豪的焦虑来自精神的虚无主义与财富随时可能被剥夺的不安全感。
  
  鲁迅曾将中国历史划分为“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在他看来,中国从来不曾争取到“人”的时代,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的价格。
  
  鲁迅说:“但我当一包现银塞在怀中,沉垫垫地觉得安心,喜欢的时候,却突然起了另一思想,就是: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而且变了之后,还万分喜欢。”
  
  土豪是一群机会主义者,他既亲近权力、渴望权力,又忌惮权力;他灵活地游走于灰色的缝隙,抓住一切机会累积原始财富,借此发家;他有一句口号是:在商言商,不谈政治。
  
  在土豪国,屌丝们的焦虑来自“想做土豪而不得”的上行无力感,土豪们的焦虑来自只是“暂时做稳了土豪”的不安全感。当屌丝们终于发现,自己撞不破社会上行的玻璃天花板时,无力无梦的他们,只能无奈地选择同土豪做朋友。
  
  弗洛伊德说,焦虑是一种特殊的恐惧或忧虑,在这种状态下,个人可能会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觉得某件可怕的事将会发生,这种感觉常使他产生肉体上的痛苦。被焦虑所困的土豪,会莫名其妙地感到不快乐,不安全;他会因为无谓的恐惧而浪费时间和精力;他会老是心神不宁,无法专注于任何一件事情;他也可能感觉到所有这些无形的压力,却不明白造成这种压力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当穷怕了的中国突然富起来以后,炫富成为土豪获得安全感、成就感、荣誉感和存在感的主要途径。胡润勾勒出2013年资产千万的中国土豪群像:他们平均年龄仅有38岁,男性占七成,平均有3辆车、4块表,每年出国2。8次,最爱去法国和美国旅游,全球排名前二的奢侈品消费大户分别是中国土豪和俄罗斯土豪,为了让孩子不那么土鳖,八成中国土豪把孩子送到了美国或英国留学。
  
  但是,仅剩权贵、屌丝与土豪共存的社会并不是一个可持续的好社会,一个好社会应该是平等型、流动型、进取型的社会,它应该时刻昭示希望、注重精神的养成,应该有着恒定的精神内核与价值观。
  
  人人都在做中国梦,但中国梦一定不是个土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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