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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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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那天,我家阳台上的垂梅花开了两朵,粉白带嫩红,嫩绿之蕊,极是淡雅,在我的心头开出一片灿烂的春光,三个主枝上分枝四垂,一串串都是花蕾,到底有多少朵?不敢细数,生怕手指不慎将花蕾碰落,我呼未儿,唤来女;我大儿子数了两个枝,估算一下说:“不少于四百朵……”我二儿子甜甜地笑着说:“花店老板要有开这么多花的梅,得开几百元的价……”我梅无价,春意无价。有一天夜里,我梦见垂梅全开,一树香雪,我到阳台上拉开灯一看,花开十几朵,那一瞬间,我想到苏东坡的《海棠》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他怕花睡,红烛摇摇,花光灿灿;我看花,电灯光下,玉屑莹莹。古今吟客,一样心情。者伴到阳台清扫,不经意头碰花枝,戴上一朵花,我想到韦庄的《思帝乡》:“春日游,杏花吹满头……”满头杏花,是年轻女娃的风韵,一朵杏花,是老妇的典雅。
  
  垂梅开了,为我掀开了新春的诗页,为我掀开了古典的辞章。
  
  我爱诗如命,爱花如诗,年年春节,友人送花,孩子买花,让不算独窄的住屋,到处是花。去年春节,大儿子抱回垂梅盆景,开着几十朵花儿,很是俏丽,让我甚为开心,花谢了,枝上长出稀稀疏疏的叶子。我知道,因为温室效应,它的叶子是提前了,无疑对生长有一定影响。因为我经常外出,多则半月,少则三五天,不是专业人员,盆景是很难管好,更何况家里没人时?于是换了泥盆。夏天,我把它搬到楼下,放在不受日光暴晒又通风的地方。或许因叶子早生,显得很不精神,不敢用肥,也不敢用大水,每浇一次,直至打蔫再浇。秋天,它的叶子老早落光了,我实在对它不抱什么太大希望,抚摩它的枝条,软软的,并未枯死,我依旧按时浇水,对它的生命,我无权放弃关照。进入腊月,我看它的枝条上叶柄处不像叶茅,有点儿像花茅,怀着一线希望把它抱到阳台上,没想到它的花开得这么热闹、美丽、还有一点儿淡淡的幽香……
  
  我爱养花,除了有些花儿因温度、湿度难控制而死掉,我的花不是水大浇死就是肥大烧死。一言以蔽之,因溺爱。有一年,我养了一盆巴西铁,因为阳台、书房花满,便放在卧室的一个桌上,它不在众花里,不能喷水浇叶,浇水也不勤,是在一种似管非管的状态里,过大年扫房,搬下来一看,顶上竟然生出花穗,它让我欣喜若狂,赶快喷水浇叶,连连施肥。等待它开花发布新闻。巴西铗很少开花,我市有一家巴西铁开花,主人开窗放香,邻里争相观赏,成为省城新闻。可惜,因为我性急;违背它自身生命的需要和生长规律,花穗变成粘粘水睐,一朵花未开,直至枯萎,希望化作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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