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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命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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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命风筝

烟花三月,空中突然飘来一只双童风筝。县令许知章见过风筝后不久,就获悉乡绅李闻天暴毙家中,难道这是一只——
  
  风筝盗命
  
  烟花三月,正是踏青赏鸢的好时节。这日,周安县令许知章和师爷白先文难得有空,也来到了郊外。站在半山腰,但见各种各样的风筝高空飞舞,争奇斗艳。
  
  正午时分,两人正要回县衙,西南方向突然飞来一只奇异的风筝。风筝借着高空的大风跑得奇快,不过一眨眼工夫,已经掠过人们的视线。白师爷诧异,尽管时间短,可他却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只双童风筝!童男童女各捧发财树、金元宝,所以这风筝又有别名——“盗命”!据野史记载,风筝中的双童是送葬童,而风筝背面会有某人的生辰八字。风筝落于谁家,谁家合上八字的人就会死于非命。这是极为不祥的预兆!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绝不会放出这样的风筝。
  
  在郊外小饭馆吃过简单饭食,两人慢慢悠悠打马回城。刚到城门口,却有衙役骑马来报,说乡绅李闻天半个时辰前暴毙,其子李午绅将父亲两年前纳的小妾捆进县衙,说是她杀死了父亲。
  
  许县令和师爷白先文不禁对望一眼,然后快马加鞭,直奔李宅。李宅门前已经挂起白布,李午绅披麻戴孝叩头迎接,痛哭流涕着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这李闻天在周安城也算有名的生意人,曾先后娶过四房妻妾。可惜,他阳气过盛,几个妻子竟没有一个能守过三年的。本来,李闻天留连烟花,不想再娶。想不到,两年前他突然看中一个戏班的青衣,自此茶饭不思。最终,他还是花大价钱将她从戏班赎了出来。戏子名为春燕,按理说嫁进大户人家应该心满意足,安分守己,想不到她几个月前竟然和一个家仆私通。李闻天得知后大怒,要将她乱棍打死,春燕苦苦哀求,这才留下性命。想不到,今天中午,春燕侍候李闻天入睡不久,李闻天即暴毙。“这整个家宅之中,能有谁对父亲怀恨在心?一定是春燕!”李午绅咬牙切齿地说。
  
  听罢这番话,许县令不置可否。他走到灵床前,有仆人小心掀开李闻天脸上的白布,许知章见其面色安详,并无痛苦状。只是,他感觉有些奇怪,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仔细回想,却不曾记得。再查看身体其他部位,并未有伤。许县令扭头看师爷,白师爷早绕到灵床的另一侧,正察看李闻天后脑上的一个红包。红包虽然只有绿豆粒大小,中间部位却微微泛起一层黑。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进来,进门便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许县令皱眉,李午绅大声喝斥:“刘管家,许大人在此!”
  
  男人停住悲声,抬头看许县令。李午绅忙介绍,说他是府中的管家,姓刘。他跟了父亲十多年,感情十分深厚。这次,刘管家前往江南贩运茶叶,刚刚回到家。刘管家向县令施了礼,站一旁不住地垂泪。许县令正要问话,窗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声。扭过头看,只见院中两个仆人正借着梯子要攀上高大的桂树。令人惊讶的是,树上竟然悬挂着一只双童风筝!
  
  “双童盗命?难道确有其事?”白师爷喃喃自语。
  
  许县令疑惑地看他。白师爷并未多言,而是快步出门,拿过仆人刚刚取下的风筝。风筝是普通的绸布,上面的童男童女栩栩如生。而风筝的背面,用黑笔写着生辰八字。白师爷拿着风筝来到客厅,对许县令低语了几句。许县令脸色变了,他将风筝递到李午绅的跟前,问上面的生辰八字可是他父亲的。
  
  李午绅惊愕地接过风筝,仔细看过,说:“这,这不是父亲的生辰,而是我的!”
  
  白师爷愕然。盗命风筝上写的是李午绅的八字,为何死的却是李闻天?
  
  内宅疑云
  
  回县衙的路上,白师爷问许县令:“几年前李午绅曾在衙门做过捕快,与鸡鸣狗盗之徒结怨甚深。会不会是有人报复?”许县令没有说话,而是令白师爷马上去查“盗命风筝”,最好找到会扎这风筝的匠人,仔细探究。白师爷领命而去。
  
  许县令进到衙门,让人把李闻天的小妾春燕带到堂上。春燕矢口否认毒杀李闻天,说那天上午她和丫头一起采集迎春花瓣准备做香囊,直到中午都没见到老爷,又如何杀得了他?李午绅对自己有成见,早想让父亲休掉她,老爷一死,她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许县令边听边仔细端详春燕,发现她虽出身戏子,可眉清目朗,五官端正,说话不卑不亢,倒有几分风骨。这样的女子,会与仆人私通?再问此事,春燕果然连声叫屈,说是有人嫁祸于她,决无此事。
  
  “谁会嫁祸于你?”许县令问。
  
  “你找到那个家仆,一问便知。”春燕气愤地答道。
  
  许县令心里明白,这恐怕还和李午绅有关。春燕只是不好说明罢了。当下,他又问春燕是否有人与李闻天结仇,春燕说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不与人结仇怎么可能赚钱?况且,这些年李闻天的生意越做越大,得罪人在所难免。但至于谁想置他于死地,她却想不出。平时,她从不过问李闻天的生意。
  
  许县令微微点头,令人将春燕押至后院看管,还特别拨了女牢官照看春燕,不许为难。吃过晚饭,许县令叫人将十几年前的陈年案卷搬出来查阅。
  
  这一晚,许县令在书房看到黎明,将案卷几乎翻遍,却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揉揉太阳穴,他在屋中来回踱步。
  
  吃过早饭,有衙役进来禀报,已经彻底调查过刘管家。此人本是一个穷困书生,七年前被李闻天收留,看管账目,对李闻天可谓忠心耿耿。这几年,他一心一意帮着李闻天打理生意。就在他去江南之前,李闻天还为他送行。刘管家说李闻天的确在生意场结下不少仇家,可也没到闹出人命的地步。
  
  “别的呢?”许县令皱着眉问。
  
  “另外还找到了与那个小妾私通的家仆。他一口咬定是小妾勾引他,还说,小妾嫌李闻天老迈,暗示他进自己房间。想不到,他壮着胆子进门之后却被人撞到,小妾竟连声叫喊,说他非礼自己。以至他被打了十几棍,逐出李宅。”衙役接着说。
  
  许县令心头一凛,挥手叫衙役下去,心中暗自思忖,两个人中,是谁在说谎呢?
  
  黄昏时分,外出查访的白师爷回来了。他特意去了风筝飞来的西南方,有个意外的发现。往西南走十几里是鲁家镇,镇里恰好有个大户人家做寿,请了青衣戏班连唱七天大戏。那个青衣戏班,正是春燕呆过的班子!许县令眼前一亮,这么说来,盗命风筝与戏班有关?也就是说,与春燕有关?从李午绅的言辞间,可察觉春燕与他不睦。会不会是春燕早对李午绅怀恨在心,所以才联手戏班的人加害?却不承想,风筝没要了李午绅的命,却害死了李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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