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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米酒飘香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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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米酒飘香的秘诀

兜兜转转寻来的秘方,竟是这般简单又深刻……
  
  一样酿法,父亲的酒香,儿子的酒苦
  
  枯水山是沂蒙山的余脉,这里种出的高粱都是苦的,被当地人叫做苦米。
  
  张老石家住在枯水山下的枯水铺,有祖传酿造苦米酒的手艺。苦米酒喝在口里先涩后苦,最后的回味却是醇香异常。自从国外研究发现,苦味的食品有预防癌症的功能后,这种苦米酒更是身价百倍。
  
  可是张老石的小酒作坊产量有限,每年出酒的日子也就是盛夏的三个月,所以他酿的苦米酒供不应求。
  
  张老石有个儿子名叫张岩,因为脸长,被人送了个外号叫张大下巴。张大下巴被他爹供着念完了大学,回到苦水市后,在一家外贸公司打了十多年的工,现在是业务经理。公司的老总首先发现了苦米酒蕴藏的巨大商机,和德国黑林诺酿酒公司合作,投巨资在苦水市建了一家巨大的苦米酒厂。张大下巴再也坐不住了,他回到枯水铺,和他爹商量,要包销自家厂子酿造的苦米酒。张老石听完,眼睛一瞪,骂道:“你小子是不是要打涨价的鬼主意啊?”
  
  张大下巴刚点了点头,张老石抬起腿来“咣”的一脚,正踢在儿子的屁股上,嘴里骂道:“滚!”
  
  捧着金饭碗要饭,张大下巴也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的!他气呼呼地回到苦水市,马上向银行贷了一笔款,竟抢在黑林诺酿酒公司前面,首先在苦水市建了一家小酒厂。
  
  张大下巴为了保证小酒厂顺利投产,通过同学的关系,从省城请来了美女酿酒师韩小玉,韩小玉可是省城烧锅王韩三斤的宝贝闺女。在两个人的精心调配下,第一罐苦米酒终于酿成了。张大下巴眯起眼睛一尝,竟苦得他直吐舌头。
  
  张大下巴自小就跟在父亲身后帮忙,对酿造苦米酒的工序闭着眼睛重复都不会错,酒苦的原因究竟是出在哪里呢?张大下巴忽然一拍脑袋叫道:“我知道了,我爹的仓库里有一个盛米的大铁槽子,每到酿酒前,他都会把苦米倒进铁槽子里,然后用木棍子把铁槽子砸得‘咚咚’响!”
  
  是不是经过震动,苦米的米质发生了改变呢?韩小玉也叫他给说糊涂了,张大下巴说干就干,雇人焊了一只大铁槽子,倒进了1000多斤苦米,命厂子里的工人抡圆了膀子,敲了半天的铁槽子,然后将经过震动的苦米粉碎酿酒。可是这次酿出的苦米酒还是又苦又涩,很显然,这敲槽震米的法子根本就是不对头!
  
  连搬救兵,整清了原因整不出办法
  
  张大下巴发誓,一定要把张老石酿酒的秘方弄过来。第二天,张大下巴开着自己的二手桑塔纳,拉着小玉姑娘,两个人直奔枯水铺。
  
  张大下巴的意思是要小玉冒充他的女朋友,多灌老爷子几杯酒,张老石一高兴,没准就把绝招告诉他了。小玉脸一红,嗔道:“叫我当你的女朋友,想得美!”
  
  张大下巴领着韩小玉来到了枯水铺,自家的院子里,一股水蒸气腾腾升起,看来两个人来得正是时候,张老石正一个人蒸酒曲酿酒呢。
  
  张大下巴敲开院子门,围着皮围裙的张老石一见透着水灵的韩小玉,眼睛立刻一亮,张老石可就张大下巴一个儿子,这小子都快40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却一点也不着急。如果儿子讨不到老婆,那将直接影响他抱孙的计划。
  
  韩小玉很会来事,把张老石哄得都快找不到北了。可是韩小玉一看张老石的酿酒过程,也不由得暗自皱眉:那加曲蒸糟,烧酒制酒,全是老一套的技术啊,看来酿造苦米酒的秘密根本就不在制酒这块。
  
  到了中午,小玉就用这新酿的苦米酒一个劲地敬张老石。张大下巴一见张老石喝得差不多了,就拐弯抹角地问酿造苦米酒的秘方,可张老石就是不说,最后被问得急了,他指着儿子的鼻子叫道:“我知道你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就是有秘方,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小子就死了这份心吧!……”张老石讲完,“咕咚”一声,脑袋撞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张大下巴没有办法,只好开车和小玉回到了苦水市。韩小玉不愧是酿酒大师的闺女,1000多斤苦成了黄连汤似的苦米酒,被她用买来的散白酒勾兑冲淡。虽然这勾兑的苦米酒没有张老石酿的好喝,但总算能卖出去。可是好光景还没等过去两个月,黑林诺酿酒公司的苦米酒上市了。
  
  这用德国技术酿造的苦米酒一上市,他们勾兑出的苦米酒立刻就没人买了。德国技术生产的苦米酒,虽然没有张老石酿造的味道醇厚,可比韩小玉勾兑的苦米酒要好喝得多。
  
  小玉姑娘一急,眼泪差点掉下来了,她拿起手机,急忙给远在省城的父亲打了个求救电话。烧锅王韩三斤接到电话后,叫司机开着奥迪车,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赶到了苦水市。
  
  韩三斤白须鹤发,要不是脸上长了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子,倒像极了一个教书的老先生。张大下巴见过韩三斤,老爷子一摆手,非说要先见见酿酒奇人张老石不可。三个人一起坐上张大下巴的桑塔纳车,一个小时后,就来到了枯水铺。
  
  张老石正坐在家门口的碾盘上吸烟呢,一见韩三斤,他“嗖”地跳了起来,指着韩三斤的酒糟鼻子,惊喜地叫道:“师弟,你是大鼻涕?”
  
  韩三斤盯着张老实太阳穴上的一个狗咬的大瘌疤,也认出了当年和自己一起学酿酒手艺的大师兄——狗剩子。师兄弟二人抱头痛哭,哭罢又呵呵大笑,张大下巴急忙打电话到酒店订了一桌酒席,可是韩三斤非得叫酒店把酒席送到枯水铺来不可。韩三斤望着发愣的张老石说道:“上酒店干吗,我就要在家里把你灌醉,然后叫你酒后吐真言,说出酿造苦米酒的秘密来!”
  
  张老石叹了口气说道:“苦米酒,怎么说呢,一年只能生产三个月,就是我说出制酒的秘密——”张老石瞪了一眼只想发财的儿子,说道,“他也学不了!”
  
  张大下巴一脸的苦相。等酒宴摆上,韩三斤和张老石倒喝了一个痛快,张大下巴借着敬酒的机会,兜兜转转地套问秘方,张老石被问得发烦,他指着门口堆放的十几袋子已经磨好的苦米面,说道:“把这些原料拉回去,你就用它酿酒吧!”
  
  一斤酒下肚,张老石就喝醉了。张大下巴把张老石腰上的钥匙偷着取下来,领着韩三斤父女二人打开仓库的房门,仓库里空空荡荡,地板中间,放着一只巨大的盛粮用的铁槽子。韩三斤听女儿讲过张老石在酿酒前,都要敲铁槽子震米的事,他也觉得奇怪,顺手摸起旁边的木棍,对着铁槽子“咚咚咚”地敲了几下,震得小玉在一旁直捂耳朵!
  
  韩三斤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查出端倪来。第二天一早,他只得向醒过来的师兄告辞。张大下巴已经叫来了酒厂里面的汽车,将那十几袋子苦米面拉回了酒厂。韩三斤打开口袋嘴,用舌头尝了尝张老石送给儿子的苦米面,然后和张大下巴厂子里用来酿酒的苦米面对比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师兄一定是用一种特殊的办法,把这苦米的苦味道减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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