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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广玉兰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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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的院中有一株广玉兰,亭亭玉立,如撑着一把绿色的大伞。宽大、厚重的叶片,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四季的阳光和雨水被密集的叶片殷勤地挽留,在树下留下一块无晴无雨的空间。

想起广玉兰散文随笔

春天的广玉兰是沉默的,沉默如罗丹的思想者,在“百般红紫斗芳菲”的季节,袭一身绿装,悄立于赏春人们的视线之外。也许是那一份香馥和亮丽积蓄的太久、太多,再也无法藏掖,也许是为了打破百花凋零后的单调与沉闷,广玉兰面对夏日的灼热无畏地盛开,雪白的花瓣于一树墨绿中突然绽放,带给我们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和夏日里别样的感受。那硕大、洁白的花朵于浓密的枝叶间陆续地探出头来,远远地望去,如三五成群的白鸽栖憩在树梢间,又如一片片白帆飘荡在碧波之上。淡淡的幽香在宽大的叶片上流淌着,流进初夏的风中。

我认识广玉兰已经很长时间了。记得大学校园里种植着各种名贵树木,树干上都挂着中、英、拉丁文三种文字标识牌,广玉兰也夹杂其间,与周围的景物浑然一体。虽然广玉兰和白玉兰只是一字之差,人们也常常把他们混为一谈,但他们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植物。白玉兰是落叶乔木,早春开花,先花后叶,花团锦簇,妖娆万分。广玉兰属常绿乔木,树姿端整,5至6月开大型白花,洁净高雅。

广玉兰在我们这座小城已种植多年,挺立在我们缓缓漫步的公园和匆匆走过的街道。密集油亮的叶片,在季节的交替中或深或浅,生机盎然地绿着。熙来攘往的人群似乎并不在意,匆匆来去甚至擦肩而过的时候也并未多看她一眼。在花开的季节,虽然有人驻足观看,却往往叫错她的名字。但广玉兰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依旧默默绽放着,依次把一群群白鸽放飞于大街小巷,放飞于在我们的目光停留和思绪轻舞之处。

广玉兰花期较长,花开放的缓慢而有序,从五月初一直持续到六月底。六月底的广玉兰,树下日日散落着一片片泛黄的花瓣,远远地望去,树身又恢复了一树的青翠色,但细心的人依然能找到那粉雕玉琢的'花朵,一朵、两朵、……,藏匿在浓密的枝叶间,如羞怯的少女。广玉兰就是这样,不会把全部的美丽都挂在高高枝头,零落于一夕风雨。浓密的枝叶间,她留洁白、清香盈怀,与晨风、落日纠缠。每天上下班经过树下,鼻翼都会不自觉地歙动,目光却习惯性地爬上树梢,在那一片青葱里寻找着什么。在广玉兰花开的季节里,我一改长期低头走路、埋头工作的习惯,经常透过爬满“爬墙虎”的玻璃窗,眺望窗外的水杉、垂柳、悬铃木和那一片玉米地。眺望如黛的远山,依稀看到大山深处的故乡,一只只白鹭在禾苗青青的田野上飞翔

盛夏的广玉兰,繁花落尽的树下依然充满了诱惑,那浓密技叶营造出的一片荫凉,成为人们纳凉避暑的胜地。时见一些开三轮车的、拉平板车的……忙里偷闲,蹲在树下“斗地主”,躲避着正午的酷热。一些等车的人,拎着大包小包,或在树下小憩,或踮着脚尖顾盼,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了。

单位因拆迁换了地方,那棵广玉兰也不知流落何方。翠微路民政宾馆的五楼,窗外还是一样的冬去春来,却已不再有一样的花开花落。又是夏天,骄阳似火。隔着厚厚的窗帘,我无端地想起那棵广玉兰,想起她春天的沉默、夏日的热烈,想起那些花开的日子,“白鸽”在枝头晾翅,清香在叶间流淌,人们在树下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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