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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随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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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的生命是鲜活的、娇美可爱的,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超过生命的价值;但是,生命又是脆弱的,无时不在的危机,会使无法预测的危险将处于花季的孩童泯灭生机。对于出现的不可挽回的灾难性后果,人们往往束手无策,陷入困境;灾难一旦发生,作为父母和亲人,就再也不能还原以前那颗幸福的心。本篇讲的一些故事,虽或意外,却值得警醒!

珍爱生命随笔散文

——题记

  【冰窟丧童命】

事情只是传说,相信也是真的。

前几日到理发店去理发,店里的活比较忙,我来得晚些,估计还要等半小时才能排到理发的座椅前,于是就闲散地坐在一边,听店里的几个人闲聊,自己则平心静气、耐心地等待。

最怕在发廊的等待中消磨时间,每次进发廊理发时总觉得有些别扭,如坐针毡般感到不安,或是罪犯被收监般受拘束管制。心理作用使然,不去理会,只是找了靠墙的一个长木板椅,和旁边的一位比我年龄稍大几岁的男人搭讪两句,又是慢慢地等待。分析了一下赶在我前面的几个来理发的顾客,一个十五六岁男孩子正在剪着毛刺儿,接下来还有两个中年女人要剪发焗油,只有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感觉不着急。问了一下他,是不是可以让我一下,这位老兄还是很仗义,听说我离家还有五里地,很厚道地同意了。从心里还是真感激这位仁兄,毕竟我来时太阳已经很偏西了,早一会儿回家,或许能赶在天黑前,摩托车电瓶不好,灯光不适宜行夜路。就这样,排到第四位的我还是心里很惬意。

遇到的理发店师傅总是很健谈,这次除了和顾客搭讪发型焗油的事,还谈到一些海阔天空的谣传。因为发廊就是个百业窗,类似信息沙龙交流所,大家从不同的地方聚会到此处,又操着不同的职业,经历着不同的生活,见闻着不同的故事;等待理发的顾客,你一言,我一语,能互相传递着不同的见闻,不同的故事。有的可信,有的闲扯,还有的纯属瞎捏、东拉西扯胡摆划。至于在焗油时如何调色,如何抹均匀,又如何调配成浅色的金黄,加进几种不同的天然无公害颜料,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因为我一直不关心染发焗油,总觉得焗油染发不是什么有益处的事,既损害头皮又多掏钞票,就怎么说也是不经济,自然状况的年轻或者是衰老,那才叫顺应天意。这样想着,便不在意别人的谈话了。

可无意的几句话新闻,还是揪紧了大家的心——十几里外的邻县,一次冰面落水的事件,因为玩耍,冰面开裂,掉进四个儿童。一个生还,三个失去了幼小的生命,其中两个,还是同胞兄妹;这兄妹俩的母亲,瞬间变得痴狂,之后又呆傻得人事不清了。

简短的话语,对心灵是一种震撼,意外的灾难发生在两家:一家惨烈得痛不欲生,另一家悲伤得感到无语。这只有在新闻传说中才会有的故事,现在就被理发店老板轻描淡写地道出来,并且还有两位中年女人进行补充,看来这传说是真实的,基本上属于实情。因为故事的时间就在近日,地点就是小区下水道流经的废水坑,故事的发展是家属正在跟废水坑所涉及的有关方面发生法律上的责任认定。但无论如何,鲜活的生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给亲人带来的伤痛成为了永恒!

这无可追回的生命,带给人的是何等的伤感和咏叹!在事故发生的家庭成员中,谁还会赞扬生命中的阳光和快乐,所有的后悔,还有谁去理解?就是能理解,还有什么过多的意义!家庭安全教育,对于家长和儿童的意义,难道说还不值得警醒?社会的关注,学校的教育,家庭的重视,对于儿童的成长和生命的尊重,是不是也能使此悲剧免于发生,或者说不再演绎灾难的结局!

……

  【母女成冤家】

故事的来源还是这家理发店。故事发生离现在近二十年的时间了。

又一个真实的故事,没有夸张,只有令人无限的怅惘。这是发生在亲生母女之间的故事,女儿和亲生母亲结怨,发誓一辈子再不回娘家,老死和娘家人不来往。但是这不是因为恨,是因为母女由于爱的原因反而在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

坐在我身边的那个长者男人,述说着和前面掉冰洞后一样的惨烈事情,使人更加叹息人生的忧郁和不能再洒满阳光的心田。从这个年长的男人口中娓娓道来的故事,发生在离他家很近的邻居家。

邻居家的女儿一直不再回家了,时间一晃快二十年了。不仅不回家,还发过誓一生不再回娘家的村子。你可能会说,这不是傻子神经病,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通人情的女人。可恰恰相反,这里有一段痛断心肠的往事,一个没法在一生中弥补的痛,她的赌气不归的心,实际上是一种对痛苦心情的解脱;这种解脱,使她此生失去了回家的愿望,因为她的心已经已被回家的印记揪走了、掏空了,再也没有回家的胆量了!同时,对家人的爱,也变成了无缘无故的恨,虽然这种爱恨情仇没有一点道理。坐在我身边的这个长者,零碎地说起了这件事真实的情景——

二十年前,邻居家的女儿出嫁后回家看母亲,一家人都很高兴。弟兄们高兴,母亲欢心。最令娘家人高兴的是她领来一对亲生的双胞胎小男孩,两个孩子快到上学的年龄,都很乖巧,顽皮淘气,小嘴很甜,模样好看。小哥俩整天在一起,玩耍嬉戏时有伴,家里人觉得看孩子也很省心。本来是打算带孩子回家看看母亲就回婆家,叫婆婆带孩子,自己还要忙地里的庄稼活。因为丈夫是瓦匠,每天都跟瓦工班挣钱打短工,怕家里丈夫干活没人管吃喝。毕竟是结婚几年的小夫妻,恩爱有加,小日子充满着快乐和温馨。母亲由于对女儿和外甥的爱,愿意留女儿和两个外甥住两天,开始女儿没答应,但经不住母亲的挽留,于是打算在家里住两天。

就是这两天的住娘家,却在一生中留下了无边的痛苦。两个活灵活现的儿子在第二天的午后,悄悄地从家里溜出来,双双把生命留在了夏天雨后深深的水塘里。水塘离娘家的住处很近,出门后不远,两个小孩去塘边看青蛙,不小心滑下去一个,另一个被拉着手,一同沉入了深深的水塘。没有呼救,没有声响,孩子淹死后飘上来,等有人看到后赶来去救,两个孩子已经失去了生命。母女在午休时就打了一个盹,造成了那无法挽回的后果。

母女抱头痛哭。

父亲悲伤的情景之下,来了一句:“以后你就别来了,娘俩连孩子都看不好,还回家干什么,我怎么给亲家交代呀,这是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子呀!”

女儿哭得死去活来,最后把脚一跺,说出了一句话:“以后我就不来了,你们病了死了我也不管了,这一辈子我就不来了!再也不进娘家村了!”

话说的绝,事也做的绝,近二十年的时间了,母女父女再也没有见一面,心死了……

如果不在娘家住一天,如果有人时刻盯着这两个孩子,如果娘家的住处不在水塘边,如果两个孩子没有被青泥滑下去,如果有人能及时发现这两个落水的孩子、能被救起来……再多的如果,已经永远失去了机会!

这是无奈,这不是母女的无情,实际上,这正是一种警醒,一种敲响在人们心头的警钟!我们没有理由再去沉睡于麻木的状态。再心硬的人,都会觉得这种无奈中散发着无以言状的凄凉。

实际上,在我身边坐着的这位年长的男人,在叙述这件事时,没显得多么伤痛多,多么怅惘,就像述说一件平淡的故事。年长的人因为阅历的增加,心情已经变得平缓,不再激动。

……

  【无法去面对】

下面的故事,也经过了二十年的时间了。

只要是在某时想起,依然觉得那是一段铭刻心底的事情,就是我自己心情抑郁,没法面对坐在前排的一位五年级学生,那位学生的名字叫娜。娜和比她大两岁的哥哥一起在我的年级读书,哥哥的名字现在已经被我遗忘,偶尔在特定的环境能回忆起,在这里就叫他小哥吧。

小哥那时十二岁,娜十岁。因为这两个孩子是我在秋假前接收的新学生,又是小兄妹俩,所以我还是很欣慰的做起了这两个孩子的'班主任,当时和一位女教师共同接手这个新班级,我做语文老师,崔老师做数学老师。那时不放暑假,放的是秋假。因为是农村,秋天有假期可以帮助家里收秋种麦不耽误庄稼。老师和学生都可以帮家里干农活,就这样在九月二十开始放假,十月尾开始复课,假期时间一般是一个月左右。放假前,照常是给学生们安排作业,叮嘱学生在家帮爸爸妈妈多干些活,不要满地乱跑、到处玩耍,多想着功课,按时完成老师留下的作业……

临近开学前,忽然听到邻村有个孩子出了事,具体情况不清,就说死在了自家的猪圈里。我还在家忙活着秋天的农活,不爱打听多余的事;学校在邻村,学生也是有两个村子组成的;那时又没有电话,消息一直很闭塞。当时我有一种猜想,是不是自己的学生出了事?但是又不敢想,因为那样对我是一种深深地打击,我自己是承受不住那样的袭击的。背着这种狐疑,等待着开学的到来,不愿想到那是自己班级出的事。可是,听说的那个孩子,情况和我班级的孩子差不多,是不是?我不敢多想。

开学的第一天,我到校后先是进教室清点人数。不清点还罢,清点的结果令我不觉一阵寒颤,少两个,就是那一对兄妹。来到办公室问了一下校长,原来出事的就是那一对兄妹中的小哥,那个高挑个、很帅气、不爱言语的男孩子。和他认识总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谁料想,这个孩子会在一个假期中一去不归,再也不能听我给他讲课!

那年假期雨经常无休止的下,雨下的时候满街满坑都是水,雨停后坑坑洼洼都是雨水。不巧的是,这个小哥上午还跟妈妈在地里掰玉米,午饭后小兄妹俩在家写作业,哥哥偷懒睡开了觉,睡醒后去厕所。人从猪圈旁走过,圈坑里有水,不知是什么原因,不小心掉了进去……不见哥哥回屋,妹妹去找时,结果从肥猪的哼哼声中循声看去,小哥趴在泥水里……母亲哭得死去活来,人发傻了。

没过几天,妹妹来上学,我总觉得不敢再和那个女孩的眼睛对视,因为我看到了那一双用泪水浸泡过的眼镜充满童真的孤单和哀伤,经常在课堂上走神。我上课时也被这个孩子的情绪感染,时常讲课不能集中精神。因为我走不出学生被伤害的阴影,在一次调班时,我放弃了这个接手的五年级,就是再累,我也接了那个没人敢接的杂烂班——将要毕业的六年级。

校长不理解,这样对我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班不教,偏要找个又苦又累的班挑重担子!”他是在为我着想,因为我当时还没评高职。

他哪知道,我的心在受伤害,因为我在上课的同时,就想到了这一家人的痛苦感受,虽然我没有一点错误的地方,但这个孩子是我的学生。那个假期后的日子,曾经莫名的辛酸,在我的心中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平静。父亲在家生我的气,母亲对父亲说:不要说他了,累点他情愿。那年我的教学成绩不好,没资格评高职,又等了两年后才换回了机会,那时的娜已经读中学去了。

多年后,我又在叹惋这脆弱的生命。现在还是依然那样的感情脆弱,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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