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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草草说端午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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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五山村好,榴花忽已繁。粽包分两髻,艾束著危冠。”诵及此诗,自然想到与端午有关的花花草草。

花花草草说端午散文随笔

首先是端午瑾,一种朴素的花:单株立在院角,不事任何声张。花儿尚未开放,你以为这是一株疯长的杂草,端午临近,它们便运足了力气,迅速地蹿到近两米高,从上至下挂满了蓓蕾。蓓蕾绽放时,你再也不能忽略它了。满身的珠光宝气,仿佛一个乡野丫头来了一个华丽转身,变成了一个贵妇人。大朵大朵地从根部一直开到顶梢,毫无吝啬之气。只一两株,香气也弥漫了整个空间,足以让你陶醉。它们一开就是十天半月。我曾在院子里,埋下那么一小截花根。也不知何时起,它靠了自己的力量,破土而出,长高,独自芬芳起来。小区里,也看到人家在草坪闲处种上各色的端午瑾,绿草地上点缀着艳丽花树。真乃美景也。

然而,人们更青睐于栀子花。可能是栀子花那诱人的清香更适合佩戴之故吧。小时候,我们从人家院子里把刚刚长出的青朵子一股脑儿摘下,把花蒂焐入润湿的.草木灰中,等着她绽放。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等待过程,其实,盛半碗清水,把朵儿放入,也照样开放。上学路上,女孩子把栀子花插在头上,男孩子把花放在口袋里,香随身移,我们少年的端午便在栀子花清香中度过。现在,未到端午,母亲便早早地送来粽子和栀子花,让我们过早地感受到端午的气息。

提起粽子,自然想到苇。春末夏初,气温渐升,河塘边,壮硕的芦芽破土而出。长到尺余,分出新叶。那新叶,绿绿的,扁扁的,在和煦的风中,感受着生命的欣悦。《诗经》中称苇为“蒹葭”,并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在水一方的凄美的爱情故事。两千多年前,是不是有那么一对儿在苇边缠绵,无法也无需考证。然而,苇叶带给我们独特的味觉感受,穿越时空,成为维系民族情感的重要元素之一。小时候,跟着母亲打粽叶,母亲用带钩的竹竿把高高的苇梢拽过来,擗下宽大的叶片。窸窣声中,日光碎影在苇间撒金。我以为,只有吃那种亲自打粽叶,选叶,煮叶,包裹,宿夜闷煮等一系列的过程得来的粽子才真正是一种美的享受。

不管城镇化如何推进,端午植艾和菖蒲的习俗是无法改变的。尽管这两种植物日渐少见,但端午来临,性急的人家提前一周甚至半月门前都栽上了。原来是我落后了。只要到市场转一转,只见这两种东西成捆地摆在那里卖!看到这些,又让我生出一种感慨:批量的出现,又减少了一种原始的趣味。记忆中艾草是陆生的,看到那儿有一小片,一锹下去,三五株或更多一点,就已经够用了。再去寻菖蒲,城南方言中称之为“枪末”(音)。它们靠水泽而生,有一种特殊的怪味。小孩子们大都不喜欢闻。但如长剑般的绿亮的叶子惹人喜爱。有时需要卷起裤腿下到湿地里才能连根拔起。回家后,把艾叶和菖蒲植于一个盆中,用红线捆扎一下,只待端午中午来临,在鞭炮声中斫去。这一仪式可以说是端午节的最高潮了。“日斜吾事毕,一笑向杯盘”,剩下的,大人小子们便去享受十二红或多少红去了。

端午是一种有点特别的节日。不是吗,没有哪一种节日能与花花草草有着这么紧密的联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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