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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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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散文随笔1

在我外出的时候,上小学的孙儿,将我发在泥胚网上的诗,给删掉了。我问他:为啥删?他说:爷爷怎么成了“泥胚”呢?孙儿告诉我,他查过字典,泥胚,就是瓷器中,没有烧制的“泥胎儿”。他还问过外婆,外婆告诉他,“泥胚’,就是乡下说的“烂泥坯子”!

泥土散文随笔

在孙儿的眼里,爷爷尽管不能做“精美的瓷器”,至少,也该是块砖,或是酒瓶、粗碗儿什么的,不该是个“胚”,还是个“泥胚”呢!——孙儿爱我,自然,也爱我的诗,这许是爱屋及乌吧!

孙儿走后,我独坐书房,从午后坐到暮色四合。……夜晚的天空是美的,美的夜空,让我再次想到,我所居住的星球:地球,诞生四十六亿年,曾有过五次大的劫难,最近的一次,距今约六千五百万年,这次“劫难”,造成了“恐龙大灭绝”。地球最初的形成,是哪颗巨星,或哪几颗星,它们死后,支离破碎的机体,在宇宙中流浪……是太阳,这颗充满爱的星,收留了它们。……在引力、冲撞、旋转、燃烧、浑浑沌沌中,在漫漫长夜,死寂般的沉静中,生命,开始诞生……

——泥土,是地球造山运动后,太阳与众星,给人类的爱;是时间风化物,带泪结晶。因为有了泥土,才有了世间万物;土生万物,万物,终归大地,泥土,是大地之母,我们,怎么会嫌弃泥土?

泥土散文随笔2

春节刚过不久,我节前买的金橘、白菊、黄菊叶子便发蔫绻缩发黄,失去了先前油亮的色彩。到花店买了不少花肥,也没返绿,却又舍不得丢。一天,在地下车 库碰到了一位正拉着一车花盆的清洁工。也巧,他车上的花啊树啊也都是和我陽台的那三盆一样衰败。我问究竟,老人说这都是小区楼上住户丢在垃圾桶边的。我问 这些花有救吗?他说有。要给花盆里重新换上好土。哦,当我把我家那三盆花翻开一看,上边是一层沙土,下边全是煤碴。一条条根斜乱地挂在煤碴上,像一条条细 白的虫子,干枯黄瘦。我明白了,那不是泥土,涵不住肥水。

于是我拿着塑料袋,在小区周围寻找泥土,然而到处都是水泥地,我想大树下会有土吧。然而许多大树根部都被水泥围裹得只留下一点点空隙,仅容树根盘踞。最终我没找到土。顿时我的心也像沙土和煤灰,硬森森的——我想找一袋拯救花草的泥土竟这么难?

后来,开车到很远的市外,在外地农民承包的菜田里。我说明了来意,他一笑:“这是乡村,有的是土,我给你挖。”他停下割菜,给我往袋里大把大把地装 土。那湿润油亮的泥土,那满脸皱纹,那青筋暴突的手,让我想起我村庄里的父亲和兄弟,想起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一把一把伴着季节挖泥土。

当我给陽台上的三个花盆换新土时,心中有种莫名的怅然。我与泥土竟是如此遥远,我离开庄稼,生活在城市灰蒙蒙的大网里,与乡村竟陌生了。如今那盆金 橘,枝叶间开满粉白的花,芬芳绵绵飘散,叶间点缀着一只经冬末落的小金橘,闪着锃亮的金光。那盆菊花仅也开出了几朵十分好看的粉紫的菊花。这意外的收获, 都因为那新鲜的泥土。还引来了一只灰雀儿,在清晨来枝叶间觅食。我总怕它上下跳啄,会伤了那枚果子,那朵花。它始终没有伤。只是吃完我放在盆边的一小堆米 粒,便悄然飞走。我只能隔了玻璃窗远瞅着它,稍一有响动,它便会飞走。好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和一只鸟这么近地对视。它的来临,也许是因为这里让它看到了 乡土上结出的果子和花朵。但不久它就不再来了,每天放好的米粒照样在那里,我总盼它会来,但它再也不见了。是啊,这必仅是一个城市,一个九楼上的一方几尺 长的陽台,而不是田野啊!鸟的家是天空、树木、田园,而不是高楼。

我不觉又想起了我的童年村庄的鸟了,村庄是一枚呼唤飞鸟的巢,节令在鸟儿的歌唱里变换着不同的旋律。每当四月榆钱满树,家家都摘榆钱蒸着吃,那时鸟儿 就像满树的花朵在绽放,我就奇怪,它们为什么不吃那香甜的榆钱儿,母亲说这鸟儿是不跟人挣食的。每当五月槐花挂得满枝飘香,整个村庄都迷漫在一层香甜的雾 里时,那槐树上也便挂满一树明亮的鸟声,我就奇怪,鸟们为什么不吃那一串串粉嫩的槐花呢?母亲说鸟儿爱花,它不吃花。这也许只是母亲不经意的一些哄小孩的 话。但过后我还是信她的话了。在老家的屋檐上,有一只燕窝。春夏秋冬,燕子过着和庄稼人一样忙碌的日子。每日飞来飞去,或衘泥做窝,或捕虫喂雏,穿梭于云 天旷野。这么一茬一茬的年年活着,燕子知道村庄的屋檐才是它们的家,因为村庄是宁静的,它搭建家园的泥土在村庄里。燕子知道,村庄才有开花的树,才有它的 巢。

村庄也是孩子与老人的老屋,是生长故事和歌谣的地方。记得当我们一群野孩子在油绿的麦地里疯跑乱窜戏耍时,村里最会念佛的老婆婆就把我们一个个连拉带 哄撵出麦田。给我们讲一些关于村庄、狸狸、狼、仙女的故事。等我们听迷了,她便用最温厚的声音,唱诵她的歌谣:娃儿娃儿要停停,好腿不踏田禾青。走路呀脚 要轻,踩了田禾地生疼。”过后几天,我们这些野猴子便忘了她的教诲,又一蹦三尺高。当父亲看不顺眼我乱跑猛煸我们屁股时,又是老婆婆来解劝,嘴里都会蹦出 一句:娃娃不停停,停停会生病。于是大人便住手,我们就一下子跑得没了影。

村庄是的一抔苍老的泥土,在老人们的心里生长。老人们是生于斯,长于斯,要老于斯的古树。他们手执蒲扇,挥去浮世的云烟,静抚猫儿狗儿牛羊温润的呼 吸,以一种世俗无法扰攘的淡然在守望生命,回味斑驳的人生。他们看着无数年轻人像鸟儿,长大后,变成一缕远去的风,成为一株在异乡的城市游走的植物。当我 离开村庄去寻梦时,我和那些人一样忘了我是村庄的一只鸟,有一半的翅膀落在了村庄的枝梢上,而只用另一半飞翔。只有村庄和老人,在恬然的黄昏,用心听那晚 风与炊烟,庄稼与土地轻轻地说话声。远眺大雁飞过秋天,慢慢地变瘦变老。

村庄是最温暖的陽光。许多时候,身在都市,一心如豆,落寞如雨。心会湿漉漉的轻轻点亮一缕乡愁,默默擦拭我的村庄的名字——让我回想村庄和陽光。想陽 光下那一棵棵父亲的目光抚摸着长大的庄稼,想那一棵棵母亲用剪刀修叶打杈开着各种颜色的美丽的棉花,想母亲的纺车纺出一垒垒棉条,想新年新衣穿在身上后母 亲甜甜的笑。于是那个春天,飘满村庄的似乎不是花香,而是一种叫母爱的味道。而我的父亲母亲,不分年节,总在角落做活计,随季节晒菜种和棉籽。一入夏,便 把一袋袋粮食从高处搬到地上,再背到晒场。这时家家户户的空地上都是一片片晾晒的粮食。女人孩子赤脚俯身专注地拣寻粮食里一只只虫子,然后扔给在一旁耐心 等待的小鸡小雀儿。这时是天空最灿烂,村庄最醇香的时候,因为村庄正在收藏这初夏的光芒。男人们在树阴下修缮各种农具,或是叼着一袋烟,思量有关柴米油盐 的事。这时你会觉得,这些村庄的男人女人,就是这田野里会走路的大豆、高梁和玉米,是一把把为泥土而忙碌后稍事休憩的锄头犁钯。人们俯在粮食的身边,让陽 光抚去岁月落在他们心头的风霜,把他们心底的热情与欢笑撩起。

有那么一天,面对游走的孤独,我在一首诗里写到:我并不适合漂泊,但我却以流浪的姿势选择了远方。那一刻,望着那一句一句写在纸上的忧伤,我才发现,我是一只飞离村庄的鸟,而我的心却永远飞不出村口。

是啊,我原是一个在温柔的村庄里拣麦穗的孩子,如今却在坚硬的城市里奔跑。城市的的脚太多,踩碎了太多的脚印。我是一只落在城市的鸟。远离了山岚云 岫,晨霜斜陽;远离了雾湿的草,田野的树;远离了我的村庄。我像我陽台上的那些花草,在远离泥土的高高的陽台上活者,离城市喧闹灼热的陽光很近,离温和宁 静的泥土很远。它们在高楼上,永远无法听到风和土地和庄稼温馨的说话声,无法感受到蜜蜂蝴蝶从它们肩上飞过的幸福。

一天,当我的妻子在嗡嗡作响高速旋转的洗衣机前训斥儿子不会洗衣服时,我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和他一样大的时候,我是跪在母亲身边,在清幽幽的河流 里,母亲教我浣洗捶衣,而我为报答母亲,会窜上一棵比一棵高大的皂荚树,为她摘下大把大把洗衣用的皂荚。我知道河边苇塘。而我的儿子却是这个城市的孩子, 他的心离村庄太远太远,与这座城市靠得太近太近。他很少入心地听我讲村庄的袅袅吹烟,斜辉晚照,犹如我对他说的肯得鸡、卖当劳、过山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 离。有一天,我对他说,村庄和泥土是我的本色,我的家。你的梦想可以永远在城市里,而我的生命将永远在村庄里。但是我们生命的根,都在村庄里——因为所有 的玉米、麦子、高梁,永远生长在村庄里。

我常一个人走到城外,去看南方的的村庄,虽然那不是我童年的乡村,但那水田、渔塘、河汊却是那么生动亲切。我总是这样想:真正能让我梦想灿烂的是我的村庄,真正能让我们的生命宁静的是我的村庄。

当我如鸟,在城市里飞倦时,在都市太过拥挤太过喧嚣太过躁动的目光里,我总找不到一棵安稳的大树,犹如在这灼热的城市我找不到一片落雪,找不到一棵美 丽的荞麦。而小时候,我背着书包,从村中高高的土墙夹着的深巷中像快乐的鸟儿向家飞去的时候,手从墙上一路滑过,让泥土沾满手心儿,直到自己的家门。哦, 那是多么安稳温和亲切。因为我抚摸着一路泥土,就能找到我的家。

哦,我的村庄,还有那把心中的泥土,它是我心灵最深刻的一种依恋。

泥土散文随笔3

如今,开车已成为一项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人报考驾校,学习驾驶。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习骑自行车的故事,虽然不如开车那样气派,但是在我眼中,贴在泥土上飞奔,也是风光无限的。

那时候,自行车并不是每家都有的,我家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母婚后攒下钱来买的。平时不舍得骑,只有到乡里办事才骑一次。村子后面有一条乡间小路,那是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学习骑车的地方。

那时的我只比车子高出一点点,别说去骑,就连推着走都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扶也扶不起来。然而一次次的跌倒并没有挫败我的勇气,接连的几次失败后,我渐渐地有了手感。双手扶着车把,先是右脚踩在脚蹬上,左脚点地助跑,车速稍快一些左脚也离开地面,一米、两米、八米、十米,慢慢地身体能够搭在车子的一侧,滑出一段距离。

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也学会了耍酷。有时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比谁骑得快;有时吃力地把车子骑到岗上,然后滑行下坡,听风在耳边呼啸;有时看到路上没车,就保持一定的车速,然后手离开车把,撒着欢地骑;有时前边梁上驮着一个,后面带上一个,出出风头。因此,那些年骑车,车把摔歪了,大拐摔弯了,链子摔折了,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也给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那时特皮实,从来也不哭。

白云相待,杨柳相爱,车轮飞转,尘土飞扬,无忧无虑的童年匆匆而过。如今的孩子都车接车送,不知他们坐在豪华舒适的车里,感觉是什么样?是否有我们小时候那种在泥土上飞速奔驰的快感?

泥土散文随笔4

到大山里去旅游,看到落叶化成的肥沃泥土,低头扒来摸去,爱不释手,嗅着喷香的泥土味,身心为之陶醉,忍不住捎回一袋,种上花,肥嘟嘟的,不久花儿就挂满了枝头。全家人都笑我:跑那么远,什么都不带,就带回点泥土。

多少年来,我做梦的一大主题,就是和泥土纠缠着,总是欲得到,想拥有,却又苦苦追寻不到。

有时候做梦,在山坡上有一块空地,松松的泥土,我就想,把这块地开垦出来就可以种菜了,于是挥着锄头,拼命地干,但又突然意识到,这地已经有归属了,因而遗憾不已。

住上带电梯的楼房后,梦也随之而改变:在摩天大楼的顶层上,有一片土地,厚墩墩的、肥沃沃的,我正陶醉于其中,土地的主人来了,我只有无奈离去。

为什么对土地如此情有独钟,以至于日思夜梦呢?触动我的神经、根植在我的潜意识里的,究竟是什么呢?

1972年,父亲与叔叔分家,父亲是老大,而且宽厚,于是我们要离开老宅,另立门户,自力更生。当时父亲工作在外,因此,我家的新宅就被那些手掂尺子的人定在了村南的一个大水坑边。那是多少人望而生畏的地方啊:宅院只有三分之一在坑外,三分之二都是水。

当时村人从此走过,总是指点着说:“看这家的宅基地,需多少土才能垫起来呀!”

那时,我和弟弟还不懂事,总是在父母观望之时,在旁边拾些石块,投进水坑中打水漂,有时浪花飞溅,有时沉闷无声。现在想来,那投入的石块,在父母心中也不知激起了多少愁绪:太深了,要建起这所宅院,所需的土不亚于一座小山了,而土又到哪里挖呢?

于是父母省吃俭用,买了件贵重的物品——架子车,轮胎是加重的,车架是用碎木板钉成的。我和弟弟兴奋地架着,高兴地在街上拉来拉去,父母脸上也有了笑意。

从此,全家就栓在了这辆架子车上。有了运土的工具,下一步就是找土。家乡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找土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旱季,村里有个水坑干涸了,露出了坑底,我们就到水坑里挖土。父母用箩筐挑,我和弟弟也用篮子挎在胳膊上,一趟一趟往家里运,我们浑身粘满了黑乎乎的泥土,土里滴进了汗水。

我和弟弟放学,经常到野外拔猪草,如果看见哪里有可收集的土,就兴奋地跑回家告诉父母。

土,在那时成了全家人眼中的宝贝,一见到土,我们就像蜜蜂见到花一样,竭力地采集着。有了土才会有家园,有了家园才会有希望。土,就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希望。

1973年,我们终于在堆积起来的坚实的土地上,盖起了10平方米的小卧室和6平方米的小厨房,且都是用土坯垒成的,我们像燕子衔泥一样,建起了自己的窝。全家人挤在仅能放下两张床、一张桌的房间里,暖融融的。母亲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在紧靠土墙的案板上咚咚咚地擀着面条,墙上的土也许落在了案板上,融进了面条中,但全家人吃得津津有味、乐乐呵呵。多少年后,这成了我们姐弟聚会时,最温馨、最香甜的回忆。

苦日子,没觉苦就无影无踪了,也许是年纪小的缘故,只有现在回忆起来,才感觉岁月艰难,苦不堪言。

后来,我们家盖了三间偏房,圈了院墙;再后来,盖了临街房,有了大门,由后面向前面不断发展;最后,我们都在城里有了房子,老家房子也就闲置起来了。

老家,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去看看,渐渐地离我的'记忆远去,对土的眷恋之情,却根植在了我的大脑里,挥之不去,魂牵梦绕。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泥土散文随笔5

掬一捧泥土,嗅着幽幽的芳香,想起来小时候流动在岁月里的泥土气息,蕴含在岁月里深深浅浅的故事,和青春少年被土芬芳熏染的情愫。

题记

出生在农村的孩子,从小就在泥土窝儿里摸爬滚打,呼吸着泥土的气息,生活在泥土上的村庄里,吃着泥土里长出来的粮食蔬菜,住着泥土建造的房子,用着泥土垒的锅灶,睡着泥土垒的床铺,脚下走的是泥土路,泥土一路陪伴我们长大,和泥土结下了浓浓深情。

初春时节,空气中似雾非雾,飘飘袅袅,洋洋洒洒,如天空飘下来的薄薄白沙,在沃野千里的黑土地上,暖暖的阳光下悠悠飘荡,那种大自然的美丽景观,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是见不到的,大人们说那是蕴含在泥土里的阳气,春天的时候就会从地下升腾起来。

每到这个时候,一场细雨绵绵,沉睡了一冬的冬小麦,如大梦初醒,伸伸懒腰,挣脱了泥土妈妈的怀抱,轻摇着小脑袋,贪婪地吸吮着晶莹的露珠,抖抖精神,开始返青,快速生长。村庄上的树木枝枝丫丫,随春风荡漾,轻轻摇拽着优美舞姿,长出嫩绿的萌芽。仿佛一夜之间,春姑娘给光秃秃的黑土地披上了绿装,一派生机盎然。

一群群窝憋了一冬的孩子们,象野马一样,奔跑在泥土地上,嬉戏打闹,挖野菜,茅芽,薅蒲公英,累了躺在松软的泥土上,沐浴着温暖阳光,嗅着泥土泛起缕缕芳香,享受大自然的恩赐,抓一把泥土,和成泥巴,打泥丈,摔泥娃,那种幸福和快乐,生长在城市的孩子是体会不到的。

泥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资源,勤劳的农民,辛苦的劳作在泥土上,泥土裹着汗水,重复着一年又一年播种,收获,在悠悠的黑土地上繁衍生息。

春暖花开之际,农民们把一车一车的农家肥拉到大田里,卸成一堆一堆的,劳动力们用铁锨均匀的撒开,饲养员们套上黄牛和梨子,一犁一犁的翻出黑黝黝的泥土,一块地犁完之后,套上铁齿大x,饲养员站在x上边,一手拽着牛缰绳,一手握着皮鞭,嘴里不停的咿咿喔喔的吆喝着黄牛,一会儿直着耙,一会儿斜着耙,一直耙到平如镜碎入面,那幽幽的泥土香味儿散发在空气中,让人陶醉。

秋庄稼播种完毕,经过一夏天不停地除草,松土,浇灌,黑土地上呈现一派丰收的景象,每一棵庄稼都凝聚着人们的汗水和希望。

泥土是忠诚的,不会欺骗人,也不会撒谎,更不会辜负劳动者的希望,只要在泥土里撒下种子,它们高兴地钻进泥土里躺下,泥土无声无息,吸收着水分,孕育着嫩芽,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来庄家苗子,在泥土的滋养和阳光照耀下,肆意地疯长。

初夏时节,一望无际的麦田,轻风拂动,浪花翻滚,犹如金色的海洋,阵阵麦香沁人心扉;秋天,玉米一棵棵扛着棒槌粗的大棒子,甩着古铜色的胡子,露出金黄色的大牙,是那么的英姿飒爽;一片片火红火红的红高粱,像戴着一顶顶红珠帽儿的姑娘,亭亭玉立,红着半边天;油嫩碧绿的芝麻,开着粉白色的喇叭花,一节更比一节高,四溢飘散的醉人的花香,令人陶醉;一团团的棉花,像天上的白云散落人间,秋风一吹,白浪翻滚,人们有了穿衣的保障;紫红色的红薯,谷堆堆的顶着绿色的秧子,暴出地面,啃上一口,又脆又甜。

泥土给辛勤耕耘的人们,送来丰收的喜悦,向人们奉献出丰硕的收成,农民一个个喜在眉梢,那种喜悦是用金钱买不到的,是发自内心的呀!

常言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寸黄土一寸金,哪怕是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垦一小片儿荒地,撒上蔬菜种子,定会收到绿油油的菜香,栽上一棵小树,要不了三年五载,即成栋梁之材。

生活在泥土的世界里,农民们就地取材,利用泥土给自己建造遮风避雨的家园,把泥土地铲平,浇上水,用两头牛拉着大石磙,一遍遍的把土地轧瓷实,隔成小长方形,然后用专门犁土坯的犁子,犁子下边是一个三十公分的厚钢片儿,套上四头大黄牛,两个人用力按着犁子把手儿,老黄牛吃力的拉着犁子,艰难地行走,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汗流。犁完以后,用带尖儿铁棍儿一块一块的撬开,就成了土毛坯子,人们用它垒墙盖房子,房子盖好之后,再用泥巴把墙缝糊严实。

为了圈猪围鸡,人们在河沟里的湿地,长满了茅草的地方,刨筏子,让泥土一层一层站立起来,垛成泥墙,盖成鸡舍猪圈。

后来人们发明了土坯模儿,用木头做一个长方形的坯模,把泥土和成稀稠适中的泥巴,放在坯模里,托成一个个的土坯子,这样的土坯垒出来的墙虽然单薄,但整齐好看。相比以前笨拙的方法轻巧多了。没有木床,人们就把托成的土坯垒成床铺,铺上杆织成的薄和草苫子,尽管房舍简陋,床铺寒碜,却是一代一代农民的安身立命之本,闻着泥土的香味,睡得香甜又踏实,

记得小时候,村上箍了个大窑,请来一个泥水将师傅,师傅姓毛叫毛七,人长的聪明帅气,有一手精湛的手艺。大量的泥土经过机器的打磨搅拌,和成的泥块儿光滑又细腻,师傅把一块块泥巴放在机器上,双手自如的操作,在机器的旋转声中,泥巴就象面团一样柔软,在师傅的巧手中,做成各式各样的花盆儿,面盆儿,大缸小缸,大锅小锅,大碗小碗,和各种各样的工艺品,仓库大院里摆得满满当当的,一件一件的晾干以后,装进窑里烧成瓦制品,件件精致漂亮,既方便了人民群众的生活,也创造了经济价值。每到星期天的时候,我们总会去看师傅干活儿,好想跟着师傅学点手艺,缠着师傅要点和成的泥巴,学着师傅的样子,捏成泥人儿,泥狗泥猫儿和泥猪儿,画上鼻子眼儿,放在窑里烧一烧,拿着炫耀,捏成锅碗瓢盆儿过家家。

泥土还可以烧成各种各样的砖瓦,有红砖,蓝砖,有机瓦,柴瓦,琉璃瓦,每一块砖瓦,都要经历挖土,和泥,制坯,晾晒,装窑烧制等。

农村经济好转以后,用砖瓦替代了土坯房茅草屋,农民们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大瓦屋,改善了居住条件,砖瓦也支援了城市建设,这些砖瓦都是泥土转换而成。

上世纪六十年代,上级为了发展农业,保障农业收成,提高粮食产量,号召农村兴修水利,引水灌溉。农民们按照上级的统一规划,在泥土上挖沟修渠,翻腾着黝黑的泥土。

酷热的夏天,流金铄石,女人们在周边挖土运土,男人们抬着石磙成的石夯,光着膀子,赤红着脸,脊背上的汗珠子,一串一串的闪闪发光,汇成一条条的泥沟儿,冲刷着一层又一层的脱皮;严寒的冬季,人们顶着刺骨的寒风,耳朵,脸蛋儿,都被冻的青一块紫一块,手上一道道的血口子,抬着沉重的石夯,在领头人那着粗壮的号子声中,两个胳膊跟着节凑不停地扭动,前走三步,后退三步,嘴里喊声震天,嗨吆哩嗨呀!嗨吆哩嗨呀!他们在和泥土较劲,把沉睡在冬季的泥土,一锨一锨糊在大坝上,一层一层夯实,黏成一体,站立起来,筑起了一条条的大坝。

筑起了庞大的主干渠,一道道的支渠,溢洪道,引来清清的丹江水,泥土改造着水路,流水敬畏着泥土,乖乖的听从人们的指挥,顺着渠道缓缓流向大田,滋养着庄稼。

如今家乡的农民,有着充足的灌溉条件,利用各种机械,在幽幽芳香的泥土地上,年复一年播种着希望,收获着硕果!

虽然离开家乡多年,生活在繁华的城市,依然眷恋着生我养我的黑土地,眷恋泥土上的村庄,和那幽幽泥土芳香,那里有我的根儿,有我儿时的身影,有我成长的经历,有我幸福的童年,和深深浅浅的脚印,有我儿时的伙伴儿,有我回归泥土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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